都敢跟她哥叫板了。
江尹总不能真让戚飞燕将他抱回家,只好妥协,“听你的。”
马车转过一条街便是蔺府,蔺远臣率先一步下马车,正准备闪开让黑甲卫将江尹抬下来,便见戚飞燕一掌将江尹劈晕,而后将人背下了马车。
众人:“……”
但凡换一个人干这事,此刻黑甲卫都能将其刺成筛子。
戚飞燕背着江尹,用斗篷给他盖得严严实实,命道:“哥哥撑不住了,我开方子,你们抓药,要快!”
黑甲卫听令:“是!”
蔺府人仰马翻,一盆盆血水从里屋往外端,一碗碗浓黑的药从厨房往里屋送。
江尹还处在昏迷之中,任由摆布。
四面八方的屏风将床榻遮得严严实实,戚飞燕将所有人屏蔽在外,只余她和哥哥在里面。
喂药、上药,不假手他人。
蔺远臣坐在外头喝着茶,看着屏风里的情景,忍不住道:“你确定你哥醒了以后,不会找你算账?”
屏风内,江尹赤条条、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戚飞燕正在对他“上下其手”。
江尹伤得很重,身上数不清的血口子,胸、腹、胳膊、腿以及背部遍布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触目惊心。
就连后腰处两个月牙状的胎记,都被血染成了圆。
以前那么精壮的男人,如今竟如此虚弱。
戚飞燕默不吭声地给哥哥治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嘀嗒”落在江尹身上。
她想伸手抹去,指尖触到哥哥温热的肌肤。
触到的一刹,仿佛有股热源沿着手指流淌进体内,身体里层层结块的冰顷刻间融化掉,汇成暖流滋润着心田。
明明那里已经干涸了,却像是重新焕发活力,噗通噗通地跳动起来。
戚飞燕手指一颤,倏然缩回。
泪珠还挂在眼睑,脸蛋儿却红了。
她跪在江尹身侧,看着哥哥精瘦的胸、腹,不禁想起从前哥哥带着她骑马的时候,将她裹在怀里,随着马背一颠一颠。
她的背贴在哥哥的身前,摩擦、起伏、激荡……
视线禁不住地下移……
被蔺远臣一声喊拉了回来,“戚飞燕!”
“啊?”
做贼心虚一般,她猛地回头,咽了下口水。
蔺远臣皱眉,从戚飞燕声音里听出一分古怪,“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