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蔺玄泽碰到的地方,让他第一时间升起一种怪异感,恨不得长出一只脚,反射性地把蔺玄泽一脚给蹬开。
不过蔺玄泽的手指只是轻轻划了一下,就抽了出去。
郁尧松了口气,脑海里不得不想到了在某宝里销量很高的解压玩具。
比如那种放在工位上的小摆件,压力来的时候捏一捏难道蔺玄泽是把他当成这种解压的小玩意了。
简直丧心病狂,就算是人参也要有人权啊,要是蔺玄泽没控制住力道,捏坏了怎么办。
楼危听了蔺玄泽的话后有些恍然,失笑道:“是吗?”
他像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点,然后下意识地看向手中握着的透雪参。
如今他修为恢复,可无论他如何探查,手中的透雪参也不过是一颗普通的透雪参,不会给予他半点回应,仿佛他在陷入低谷与濒死之境时所见到的那个人,不过是一场梦。
他握着那颗透雪参,指尖轻轻抚摸过这颗人参的轮廓,同他双眼昏花时,只能凭借触觉去感知到的那颗透雪参如出一辙。
“蔺师弟,其实我感觉这次,是有什么东西救了我至于别的,就再也记不起来了。”楼危皱了皱眉,然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我甚至还觉得是这个小东西救了我。”
说着他轻轻看了一眼手中的透雪参,小心翼翼的姿态,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楼危见蔺玄泽依旧一副古井无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模样,忍不住道:“师弟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此事荒谬?”
蔺玄泽闻言将视线从他手中的那颗透雪参上收回,看向了楼危,一字一句道:“既然你觉得那件事是真的,那就没必要质疑它的存在。”
“归根结底,都是你的机缘。”
蔺玄泽说完,便也不再看他,背着渡邪就迈步走出了房门。
出门时他把手又伸进袖中,抓住了那颗小人参。
既然郁尧选择归还本源,冒着魔功反噬的风险,去救楼危。
那这件事就是郁尧做的,没有人能将这段功绩抹去。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而不是被当做一场莫名其妙的梦,和一道投射在梦里的不存在的影子。
虽这么想,但不妨碍他对郁尧略施小惩。
莫名其妙又被捏了一把的郁尧,真的想把蔺玄则的脑子扒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想一出是一出,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楼危突然追了出来,对他道:“蔺师弟,我现在还不能回沧剑山。”
蔺玄泽盯着他看了一眼,一只手还放在袖中。
楼危本来觉得有些古怪,可见对方是蔺玄泽,自然做什么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了一声。
“既然楼家都盼着我交出家主令,明日大办庆生宴,我又怎么能不如他们的意?”楼危原本温润如玉的眉眼多了几分冷冽的肃杀。
即使他如今已经恢复了过往的修为,也再也不是那个耄耋老翁。
可终归是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