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兰却不这么想。
对于云别尘不得不和自己保持距离的感觉很是厌恶。
同时觉得,从前还真是小看了这名婢女。
她怎么想的林琅音已经没心思去揣测,暗暗松了口气,站在霁兰和云别尘中间,伸手去拿那只野兔。
她指腹刻意在云别尘手背上划过,手心慢条斯理地贴着他的肌肤,缓缓接过野兔,抬眸冲云别尘娇笑一声:“世子的衣裳都被树枝刮破了,要不要奴婢先去伺候世子更衣?”
知道的明白她是在给霁兰和云别尘的关系打掩护,不知道的看到这副画面,谁都会以为她是个只会勾引主子的狐狸精!
霁兰再也看不下去了。
别开目光,冲秦副将福了个身,“打扰秦副将和世子办公务了,兰儿只投靠一晚,明个儿天一亮就与大家分道扬镳,至于野兔,赶路太累我实在吃不下,世子慢慢享用。”
霁兰冷着脸回身,在锦瑟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回了马车。
秦副将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一脸无辜的林琅音,哼笑一声回了营帐。
骚乱的子夜,顿时就剩下云别尘和林琅音两人。
云别尘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阴冷,林琅音却毫无悔过之意。
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这么做!
她收起谄媚的表情,垂眸拎着野兔,支支吾吾的说:“世子稍等,奴婢去把兔子收拾了。”
转身刚走出一步,手腕忽地一紧,就被云别尘拉了回去。
云别尘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口气里带着一丝报复性的玩味。
“跑什么?不是要伺候小爷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