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依山傍水,好像没有受到洪水的影响,依旧繁荣。
沈灼身上的伤太过吓人。
而且他又昏迷不醒。
几个人谁也背不起他,也不敢背他,怕把他碰疼了。
所以春满只能拿着钱去镇上请大夫到船上来给他看病。
大夫见春满脸上全是伤,以为是她要看病摇摇头。
“一个大姑娘家,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容貌,搞成这样才来找我治!”
大夫嘛,虽然语气不好,他总是关心病人的。
春满赶紧解释:“不是给我看病,是给我哥哥看病。”
说把她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桌上:“这是诊金,只要把我哥哥治好,我再付剩下的钱。”
大夫见有银子自然是没有二话,提着药箱就跟着她走。
到了河边,大夫竟然是一条破船,有些诧异。
春满出手阔绰大方,没想到他们竟几个人挤在一艘小船上。
大夫上船之后看到满身是血的沈灼大惊失色。
“人怎么伤成这样了?”
沈灼浑身都是刀伤,脸上青一坨紫一坨,没一块好肉,看着十分恐怖。
“我哥哥赌钱赢了,对方让他把钱留下,他不给,最后就被打成这样了”
春满找了借口搪塞。
“赌博害人,赌博害人呀!”大夫摇着头不断感叹。
好在他也没再继续废话,直接开始给沈灼看伤。
大夫处理伤口可比春满要仔细的很多,他一点一点的,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将沈灼每处伤口都擦得干干净净之后,再敷上药用棉布裹上。
等到他做完这一切,大半个日子就过去了。
大夫累的气喘吁吁,坐在船上直摇头。
“人伤成了这样,好在都是些皮肉伤,筋骨倒没大碍,以后万万不能再让他去赌钱了。”
听到大夫这么说,春满才松了一大口气,她生怕沈着年纪轻轻就被打残了,到时候可怎么过?
他这个人看着冷冷淡淡的,其实骨子里骄傲着呢,他那身武艺,就是他的倚仗。
大夫在走下船的时候继续交代:“你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病人不可以继续挪动,不然伤口腐烂不好处理,每天都要找我换药,不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