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姑娘,你醒了?”说话的是来娣的娘。
她脸上被自家男人打出的青紫很明显,笑起来也是一副苦相。
“青彦呢?”春满问。
一直以来都是青彦在照顾她,晚上青彦也会守在床边的小塌,生怕春满晚上要喝水或者起夜不方便。
虽说男女有别,可在青彦的眼中春满就是个病人。
除了洗澡换衣服,他会找女的来帮忙,春满的生活几乎都是他全部包办。
春满从来没有晚上醒来看不到青彦的情况。
因此才会问来娣娘。
“青彦大夫和我家男人报官抓山匪去了。”来娣娘边说便端着碗兔肉粥走了过来。
“他们去报官?!”春满急得坐了起来,伤口扯得的痛都顾不得了。
“那山匪不是都说了,县令已经被刘家收买了吗?他们去报官不就是送死!”
春满实在是没想到,青彦这么糊涂。
那些山匪常年作恶,打家劫舍。
还伙同刘家想要杀人灭口。
这样的恶人,留着做什么?
直接杀了埋起来,谁也不会发现。
来娣一家要是敢泄露,也都——
春满可不是什么善人菩萨。
来娣爹是个混账东西,带着人讹钱,惹来杀身之祸,那是他活该。
来娣娘之前对春满做的那些事,她还没完全忘记。
当时的春满被那么多人围着,来娣娘连她最后的遮羞布都要揭开,当时的春满死的心都有了。
至于来娣,这孩子与春满是投缘。
可与自己和青彦的性命相比,都不足挂齿。
春满经历过的事情都在告诉她,不能妇人之仁。
“哎!”想到青彦居然还去报官,简直跟自投罗网没区别。
看到春满这么焦急。
来娣娘继续道:“春满姑娘,你别担心,他们不是去本县衙报官了,而是去了隔壁县的县的县衙。”
“隔壁县?”春满有些不解。
“隔壁县的张县令与本县林县令有仇,早些年林县令糟蹋过一姑娘,正是这张县令的妹子。
可是张县令当时只是个秀才,没有斗得过林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