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了视力,我的听觉愈发灵敏。
而安室透的呼吸甚至没有出现一刹那的紊乱。
说谎的天才啊。我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我执着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
“是腰那个位置吗?”
“你流血了吗?”
安室透避而不谈,温声道:“很晚了,睡觉吧,梦子。”
我非常有逻辑:“你刚刚还说现在很早。”
“你在骗我吧。”
他沉吟了片刻:“是啊。”
安室透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是只骗了我时间的话题,还是也骗了我受伤的话题?
我:“所以你真的受伤了对吗?”
我的头更昏了。
我有些急切地晃了晃脑袋:“你上过药了吗?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你现在疼吗?”
安室透松开了我的手,好像是在口袋中翻找什么东西。
传来细微的动静。
而我不敢**,怕莽撞地碰到他的伤口处。
“睡吧,梦子,这里很安全。”
这是出现在我模模糊糊的记忆中的最后一句话。
*
我又醒了。
这次是真的醒了。
清醒的不能更清醒的那种。
无论是亮堂堂的卧室,还是卧室外传来的烹饪声,都异常直白地告诉我——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醒来的那一瞬间,无数回忆涌入我的脑海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