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勤远听罢穆青绵字字句句,不禁红了眼:“绵儿!我用你为我淌什么路?何况那穆勤远已经死了!他于你而言,没有任何恩义与感情,你为其鸣什么不平?”
青绵恍若未曾看见他的红眼,她笑了声:“哥哥,我是外嫁女,且我夫已死,无牵无挂,若此事不成,不会牵连任何人。”
“所以由我去,最为合适。”
路光消化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她说她已成婚了?且她夫君已死,而她夫君不是旁人,而是是袁文春之子,袁沣。
穆青绵……
是袁沣的妻?
骤然,他想起一个人,路光的神色变得扭曲起来。不知,若有朝一日,穆青绵得知真相,会如何对那人?那人又该如何面对穆青绵呢?
“不行!”
穆勤远自然不会舍得穆青绵敲登闻鼓,她这样一个正生着病,柔弱的女子如何能受的住那杖刑。
可依路光的角度来看,穆青绵的身份,的确更适合去敲登闻鼓,且她是一个柔弱且美丽的女子,不像往日惹帝王激愤的文官,更容易成功,引得帝王愧疚。另外,如她所言,她是一个女子,若事不成,她不会牵连任何人。
瞧见路光看向穆青绵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此刻,穆勤远格外后悔今日来穆青绵来前院,若是未曾将她带来,也不会有这一出。
他走上前,拦在穆青绵与路光中间。
“路左使,这是我们男子之事,不要让舍妹涉险。”
路光唇角勾了下,“其实不然,穆兄有的是时间好好想一想,或许,有更好的解决法子?”
说罢,路光朝着穆青绵看了一眼。
不再多言:“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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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绵回屋之后,念着她是病体,穆勤远不大敢骂她骂得太狠,只怕伤着他。于是乎,他着人将穆青绵关起来。
一边吩咐下面的人:“看着姑娘,莫让她出来。”
“哥哥!”
青绵气得直拍门,“你将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去敲登闻鼓!那你也不能去!”
“你不准去!”
穆勤远听到穆青绵的声音,没有回话。
青绵心中骇然,想起前世穆勤远被萧逸琅赐死,她红了眼,声音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