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宽绰的绣榻上,曾让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过彼此。
拓跋渊将她轻轻放到榻上。
陆银屏以为他是想起那日突然就来了兴致,想要换个地方亲热。
哪知他却没有碰她,反而跪坐在她旁边,静静地望着她。
陆银屏隐隐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说,于是直起身来,规规矩矩地跪坐好。
二人相对而坐,一个孤松独立,一个绰约多姿。
“陆银屏。”他望着她,忽然开口唤她名字。
陆银屏吓得打了个颤
然而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拓跋渊……”
话刚说出口,便想咬自己舌头。虽然他肯定不会惩戒自己,但他有字的情况下直呼他名字,也未免太不礼貌了些。
拓跋渊并不在意,身子挺得笔直。
“今日没有天子贵妃,只有你我。”他嗓音淡淡,透着一贯的清冷。
陆银屏不知他是何意,本来觉得他可能是猜出了些什么,可细想想,即便他知道什么,也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这个时候,只需要以静制动。
她便等着他先开口。
拓跋渊定定地望着她,开口道:“七夕这日,织女能听到女子心中所言。我想问你几句话,你可以瞒我,却瞒不住神女,想好了再答。”
陆银屏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真是知道了什么。
“陛下不是一心向佛,怎么还信织女了呢?”她娇娇地笑着,企图瞒混过关。
然而拓跋渊却不吃她这套。
“佛道不分家。”他道,“陆银屏,你莫想打岔,我要问了。”
陆银屏暗暗提了口气:“请……”
拓跋渊神色淡淡,面容平和。
陆银屏觉得,这也许是他故意表露出的和蔼假象,好让她能不害怕,能实话实说。
只是她与外祖母所商议之事,断然不能被他知道。她宁愿被神女惩罚,也不能坏了大事。
“你心中是否还在恨我强占了你?”
?
陆银屏一脸惊讶。
她以为他知道,其实她不恨他这件事。没想到在他心中却耿耿于怀直至今日。
这个问题意外地好回答。
陆银屏缓慢却坚定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