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一行迅速完成对日照县城内蔗糖和硫磺的搜刮,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晨直奔莒州,不过路程太远而且他们的驮马都带着沉重的物资,所以天黑时候才进入莒州界的九里坡。
一路上难民不多。
很显然清军还没北上莒州,否则今天这里应该挤满逃难的。
不过也可能直接躲进山里。
他们这一路就已经算是连绵的山区了。
夜。
“孟知县急报。
建虏前日即攻陷十字路,因当地百姓皆逃散,掳掠无所得,昨日不得已又分兵南下赣榆,不过战场上丢弃物资都已被乱民抢掠一空,只是击溃青口把总苗天培与欢墩孟氏兄弟之乡勇。
丰生,你这是在做甚?”
苏敦生一脸懵逼地看着正在仿佛传说中巫婆般,对着口铁锅的杨丰。
后者在不断搅和里面的水。
而且水已经开了,正不断向外冒热气。
而里面的开水却很粘稠,明显不是普通的水。
“这几个是干什么的?”
杨丰一边搅和一边随口说道。
“孟氏兄弟是欢墩豪强,这次建虏入侵,他俩在当地招募乡勇自保,得知建虏兵败遗弃物资无数,以为有好处可捞,就带着人连夜赶到战场抢掠那些女人和财物。至于苗天培也一样,他是驻防青口的,建虏攻赣榆时候,他带人逃到了海上躲着,建虏过去后才上岸,得知咱们击溃建虏,再加上得知建虏遗弃物资女人无数,故带着部下及青口本地乡勇北上。不过战场已经被胡指挥等人抢了一番,留下的已经不多,他们耽误的时间长了些,正好撞上南下准备再找些粮食与牲畜做军粮的建虏,结果正好成了建虏发泄怒火的。”
苏敦生幸灾乐祸地说道。
“呃,真惨。”
杨丰多少也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熬糖何用?”
苏敦生看着他熬的糖浆。
的确是糖浆,他都已经闻到空气中的香甜了,但又不只是香甜,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