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
如果她不在家的话,就意味着他对她失去了控制。
这不可能。
时夏没有既不勇敢,也不独立,根本没办法摆脱任何人的控制。
伺叙白跟过去,于心不忍地说道:“她失踪了。”
伺舟揪起伺叙白的衣领道:“你骗我!她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事。”
他无法理解,在家里被好吃好喝供养着的宠物猫,怎么会突然跑出去当流浪猫呢?
她根本无法忍受那样恶劣的环境。
伺叙白一边拉拽着他往下跑,一边耐心的对他解释道:“在你被妈妈打的那天,她就失踪了。当时因为你在治病,就没有及时告诉你。就是担心你会像这样,不管不顾地要出院。”
伺舟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内心支撑的缘故,突然一不小心跪倒在楼梯的台阶上。
伺叙白心疼地把他搀扶起来。
知道她在这栋房子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发疯,试图逼迫她滚出来见他。
并不会动不动就摔跟头。
因为,他知道,她就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
可一旦她真的离开了,伺舟感觉自己的世界,好像开始逐渐地扭曲变形。
他根本来不及适应,周围这奇形怪状的空间。
仿佛每动一下,都不知道会撞到哪里。
无论他多讨厌她,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还无法适应没有她的世界。
伺叙白把伺舟拎出去扔到地上后,外面已经有人在等着给他们降温。
冷水从伺舟的身上来回地浇过,仿佛一直浇到了他的心里。
最后,等消防员把时家的火给灭掉,所有人都离开了,伺舟仍旧躺在原地不动。
他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
只是眼睛还不忘盯着她的窗户,一动不动地,连呼吸都几乎忘记了。
伺静影想这时候上前安抚,却被安金义拉住,小声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彻底绝望。”
伺叙白又在跟苏茜宁谈补偿条件了。
苏茜宁也不讲话,一个劲儿地哭。
安金义忍不住往他们两人的方向望了一眼。
最后还是看不惯苏茜宁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主动走上前说道:“这房子住了也挺久的,不如我们重新给装修一下吧。”
原本烧过之后,也是要装修的。
只是借着这个名义,让伺家合理地补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