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心虚,坦诚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老老实实把自己所有禁忌都交代了。
最后一句时,梁喑突然笑了。
“嗯,刺激性的东西不能吃,但能喝酒。”
沈栖被他笑得耳朵发热,忍不住小声反驳:“都说了是生日。”
“有力气犟嘴,看来是真不疼了。”梁喑看他精神好多了,起身把人抱起来,“睡觉。”
沈栖下意识推他胸膛:“梁先生,我自己走。”
“别动,还想赤着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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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大概是梁喑出门前做过交代,餐桌上摆着清淡的早餐,还有一杯牛奶。
沈栖蓦地想起昨晚被人抱在腿上喂牛奶,脸颊不由自主红了红。
他早上有课,匆匆吃了两口就赶往学校。
专业课上到一半时,沈栖发现发觉身上的痒意再次像野草一样在骨血里疯长。
这次比上次更加汹涌燥烈,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教授讲课,不得不停下笔用手抓了抓不适的手臂,猜测自己是不是对辣椒过敏。
“沈栖,你怎么了?”讲台上的教授看他不太对劲,停下来问了句:“身体不舒服?及早去医务室。”
沈栖停了手,“我没事,谢谢老师。”
好不容易熬到一节课结束,他迅速跑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疯狂冲刷裸露在外的皮肤。
冰凉的水温不仅没有减缓不适,反而像浇进烈焰滔天的火坑,激起巨大的气浪灼烧皮肤。
“同学,你没事吧?”
沈栖被人拍了一下,触电似的躲了一下,摇头表示没事快步出了卫生间。
刚才的触碰像是个弹簧,被压下的那一秒痒意骤停,但随即带起强烈的排斥欲与
更强烈的不适,他用力搓了几下,很快半个手臂都红了。
天气燥热,沈栖身上也蔓延着潮热。
那种蚀骨的感觉比疼痛更难忍,几天前还是简单的手腕与手指痒,现在已经蔓延到连胳膊到肩膀都很不舒服。
沈栖下午有课,趁午休时间去了趟医务室。
校医是个挺年轻的男人,眉眼狭长上扬,一瞥眼间有种难以言明的风情。
他正百无聊赖地斜躺在椅子上跟人打视频,听见声音立即把脚收了回去,“哟,有买卖来了,不聊了啊。”
沈栖微微蹙眉,本能觉得这人十分不靠谱。
“别走啊同学,来都来了,看看呗,看不了吃亏看不了上当,不准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