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地把画扔进废纸篓,晚玉看了眼时辰,还真不早了。
她想着事情,加上画具顺手,就忘了关注回去的时间。
这个时候林沣垣一般都读完书开始做饭了,现在看到她没回去,估计已经在到处找她。
反正也不急这一时片刻,晚玉慢条斯理地开始打量尤鹤憬。
他应该是练好武有一会了,身上带着蒸腾的水汽,洗过澡头发半干,一半用发簪簪着,一半披散在背上。
细看之下,晚玉又有了画画的兴致,不过想到要是再画就彻底晚了,才忍了下来。
“你又在看什么?”
感觉到晚玉的目光在巡视自己,尤鹤憬下颌微低,蒙着眼的脸正对晚玉。
见状,晚玉想象了
一下他遮眼布下的眼睛,估计这会儿是眼皮上压在瞪着她。
“你特意过来提醒我,不会是怕我留下来跟你一起用饭吧?()”
晚玉哼唧一声,用那种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气鬼的语气道,生怕我回家晚了。▇[(()”
“知道你还不快走。”
“知道了,不过我得等会才能滚。”
晚玉说完,立刻拉住了尤鹤憬的衣摆,像是怕他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跑了。
“松手。”尤鹤憬感觉到衣摆被拉,皱了皱眉,“你忘了我说过什么?手不想要了?”
“说不要动手动脚,但我又没有摸你的手和脚,我拉衣服呢。”
说着不等他反驳,她把他拉到了桌台前面。
“我虽然被你害得毁了一幅画,但今日还是有一幅不错的成果出来,你来给我题字好不好?”
“你发什么疯?”
听到晚玉让他题字,尤鹤憬觉得她病得不轻。
首先他们并没有那么好的关系,让他愿意动笔在她的画上题字,其次他现在这个状况,让看不见的人给她题字,她这明显是今日不止想只毁一幅画。
“你手那么稳,一定写字也很好看,再说写坏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再画啊。”
晚玉笑眯眯地把笔塞进了尤鹤憬的手里,隔着衣服布料捏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摆到了正确的位置,“就写我今天给你读的那首词,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从第一次听晚玉读书,尤鹤憬就知道她专门学过韵律,读词句时节奏拿捏的恰好,加上她柔润的声音,不会干巴巴的让人听着吵耳朵。
也就是这样他才没拒绝她每日给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