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念压压指尖示意众人落座。本来这场答谢宴间管理层也不是主角,她们敬完酒后要么坐下吃几口,要么直接离开把时间尽数交予员工。
往年相较于年会和体验活动,孟宁就更喜欢这顿松散的晚宴。
管理层很快敬完了酒,孟宁扫视一圈,副总坐下跟员工相聚,
总经理和温泽念则消失了。
祁晓这时才凑近(),压低声音问孟宁: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我去她办公室的时候。
你去她办公室做什么?祁晓喝多了?()?[(),眼睛眯起来,孟宁在其中看到明晃晃的“办公室py”几个大字。
孟宁决定说实话:“我决定离职。”
“什……”祁晓一叫,孟宁就拉了她下:“嘘。”
“你你你,为什么啊?”
孟宁笑笑:“在这工作五年了,多少觉得有点倦了,薪水也不高。”
她说的都是实情,让人连质疑的余地都没有。
祁晓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要离职,实在不需要她这个级别来批吧?”
孟宁盯着眼前的酒杯想:嗨,祁晓还是没喝多。
祁晓又问:“那她怎么说啊?”
“她说考虑一下。”
“你俩……”祁晓考虑了下说辞:“那天早上她从我们家走以后,你俩还有没有说什么?”
孟宁摇头。
这是实情。
只不过其间掺杂了一个十一小时飞行换来的、无言的吻。
祁晓愣了愣,自言自语似的:“她会不会同意呢。”
孟宁笑笑:“其实她怎么都会同意的,横竖也不能扣下我档案。”
“那你们……”
孟宁笑意更甚:“你看看她穿晚礼服的样子。”
祁晓发现了,在说一些尴尬或不易面对的事情时,孟宁总是笑得更多些。
祁晓忽然想,孟宁会不会是因此才显得随和。
的确,温泽念穿晚礼服的样子那样矜贵,雪白的直角肩从挂脖肩带的两侧露出来,连肩峰凸起的那一小块骨骼形状都好看。她应该是不擦睫毛膏的,只涂大地色的眼影,一点点珠光,显得一双深邃的眼愈发明亮,在灯光下总觉得有淡淡紫罗兰色。
身旁的同事在议论,温泽念有时在各国酒店之间往返,都是乘私人飞机。
祁晓叹了口气。
倒是孟宁只说了一句温泽念的晚礼服,笑一笑很快结束了这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