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没正面回答:“我本来拿了一杯气泡桃汁水想给你喝。”
“然后呢?”
“你睡得太久了,冰块都要化了,所以,我自己喝了。”
温泽念忽然往前凑了凑,瞥向孟宁手边,矮几上放着个圆口矮脚杯,冰块化尽了变成杯底一汪浅浅的水,残余的冷气与暖室室温碰撞在杯外壁凝成水珠,又一颗颗滑落到杯脚。
孟宁几乎以为温泽念要吻上她了,温泽念却停在她唇边大约几毫米的位置,眼底含着清浅的笑。
她不吻,只轻嗅。
然后用那种夸奖小朋友的语气:“嗯,是有桃子味。”
又靠回去,微蜷的指节在孟宁后颈的纹身轻刮:“好乖。”
孟宁这次没忍住缩了下:“难道我还为一杯气泡桃汁水说假话么?”
“不。”温泽念说:“是因为我睡了这么久,你都在等我。”
孟宁没情调的提醒:“可我后来打算走了,只不过,你醒了。”
“如果我没醒呢?”温泽念轻轻的剐蹭,像一片羽毛在搔痒:“你会走么?”
孟宁忍无可忍转身握住她细瘦的手腕:“痒死了。”
温泽念也没躲,乖顺的认她握着。
她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一直抱在怀里的靠垫竟骨碌碌滚下去,撞在温泽念小腿,又掉到地上。笼中鸟看到这一幕,又一阵唧唧鸣叫。
孟宁回避了视线,放开温泽念手腕,把靠垫捡起来拍干净放回沙发。
站起来:“我该走了,不然祁晓她们该找我了。”
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孟宁。”
她就知道温泽念得叫她。
抿了抿唇才挤出一丝笑容回头,指尖藏在温泽念看不到的角度紧紧蜷着。
温泽念看了她一会儿:“我觉得,你刚才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孟宁的唇角更往上提了提:“没有啊,没什么问题。”
温泽念点了一下头,她便匆匆走了。
海滩上,祁晓正和雎梦雅她们打沙排。
远远瞥见孟宁,冲她挥手:“来玩两局?”
孟宁也笑着冲她挥手:“你们先玩,我晒会儿太阳。”
c海岛的阳光总是梦幻,这儿的阳光却更炽烈,孟宁抱膝坐在沙滩上,影子凝成身下一个小小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