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念挺沉稳的,往后退了步。
孟宁有点急了:“你有没有生活常识?”
温泽念瞥了孟宁一眼,大概现在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人不多。
她慢条斯理的解释:“我不知道你冷油刚下锅。”
“可我也不知道你会……算了。”
孟宁匆匆关了火,洗了手,从冰箱里取出冰块包一包递给她:“先冰一冰降温。”
自己又趿着拖鞋去找医药箱。
那一瞬温泽念几乎有种错觉,好像她已和孟宁一起这样生活了很久很久。
她敛了敛神,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等。
孟宁拿着医药箱匆匆过来,坐到她对面:“冰块拿开。”
温泽念挪开冰块:“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孟宁:“姐姐……”
温泽念:“哎。”
孟宁:……
继续道:“我是说,这是油溅的,可能会留疤的。”
“那么小不会的,就算会,去做医美就好。”
“反正你都有办法。”
孟宁当着温泽念,有时格外的沉默,有时格外的话多。放松一点的时候沉默,紧张一点的时候话多。
刚才温泽念一回家她就听见动静了,温泽念走进厨房,她的身体已本能的想要亲近。只不过她现在控制得更好,不会叫温泽念瞧出来。
温泽念挪开了冰块,她仔细看了眼温泽念的脖子,发现自己是有点小题大做。
油没溅上多少,不至于留什么疤,她还是决定处理一下,拿着棉签凑近,仔细的涂抹药膏。
她的呼吸很近。
她看到温泽念空滚了一下咽喉。
她在温泽念看不到的视角,微抿了下唇,眼神在温泽念的纤颈上游移了下。
温泽念平时太完美了,太无暇了,所以每次一点什么伤口,反而会让温泽念显得生动而鲜活。孟宁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恶趣味,每次温泽念身上有点什么不至于引起担心的小伤口时,她总喜欢盯着瞧。
也许温泽念感觉到她视线了,咽喉又空滚了下。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让温泽念捕捉到更多端倪。
温泽念也在控制自己的呼吸。
她不知道孟宁为什么看起来、闻起来永远都那么干净。孟宁在海滩上晒不黑,刚煎了葱油身上也没什么味道,总是干净净的、白澄澄的,好像什么在她身上都挂不住,水一样的流走了。
温泽念叫了声:“孟宁。”
孟宁捏棉签的手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