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忍,先去洗澡睡觉。一直到第一天吃完午饭,她觉得自己情绪最高点过去了,她站在员工餐厅外的僻静灌木边,给孟宁打了个电话。
孟宁接了:“喂。”
“你干嘛呢?”
“铲猫砂呢。”
“你今天那么早就过去了啊。”
“嗯。”孟宁的声音顿了顿才传来,好似正关上一个笼子:“今天新来了批小家伙。”
“那你现在有空么?”
“有,刚忙完一阵。”
“那你放下猫砂铲听我说。”
“我拿在手里听你说行么?我这儿没地方放。”
“你别跟我贫,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嗯,你说。”
孟宁是站在猫舍外,靠着一面刷了一半绿漆的木墙,听祁晓说完了这番话的。夏风如炽,在人小臂上扫出一层层的细汗,身后猫舍里新来的小家伙们喵呜叫着。
祁晓讲完以后,道:“总之,她就说了这么多。到底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她明晚乘直升机离岛,之后,估计就再不回来了。”
孟宁默半晌。
轻声的说:“祁晓,谢谢。”
“嗨,谢什么。”祁晓颇为感慨:“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段关系走下去,怎样是对,怎样是错,所以,看你自己了。”
孟宁轻轻“嗯”一声,祁晓那边挂断了电话。
一天半的时间过得很快,不过铲了几斤猫砂,被流浪猫抓了一爪子打了针疫苗,吃了三顿饭,睡了四小时觉。
一天半的时间过得也很慢,足以让人脑子里的想法变了又变,变了再变,摇摇晃晃的抓不住。
温泽念离岛的那天傍晚,孟宁是站在公交车站接到祁晓的电话的。
“我不是催你赶紧来岛上啊。”祁晓先这么说了句:“我知道你的性格,肯定犹犹豫豫到最后一刻吧。然后一看,gwyh马上要走了,不行啊得想办法赶紧找艘快艇上岛,但那时候已经没有快艇了。”
“来到这个节骨眼,我应该很帅气的站出来说:别慌,我有办法!但不好意思,我是真没办法啊,到了那时候,我真没办法给你变艘快艇出来载你上岛。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提醒你一声,至于来不来,你自己做决定,别后悔就行。”
“嗯,谢谢。”
孟宁挂了电话,手指轻刮了下身边生锈的站牌。斜阳如诗,照着她纤细微垂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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