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死死捂着眼睛。
马蹄声,来到了我面前。
我的心已经卡到了嗓子眼,后背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没了床的掩护,我俩完全暴露在了骑马的面前!
他却只让我蒙着眼?
这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比遇到天敌的鸵鸟,不逃跑,反而把头埋进沙子里等死一样。
出于对男子的信任,我死咬着牙,始终紧紧蒙着双眼。
男子教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上次和湘西史细妹斗法,我能赢,不全仗着人家现场教学吗?
气氛在无声的诡异中反复拉扯,骑马的就在我俩跟前,白马鼻孔喷出的阴寒尸气,像两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反复抽打着我的脸颊。
一旁的王宝玉,已经抖成了筛子。
也就怪了,我俩一蒙上眼,那骑马的反而就瞧不见我们了,它在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终于转身走了。
我依旧不敢乱动,直到听着马蹄声离开了阴楼,我这才跟王宝玉从床底爬出来。
周昆神色惊悚地关上门,看我的目光变得无比敬佩:“王家花了多少钱,才把你请来的?”
“一百万。”我大口喘着气,神色狼狈。
周昆冲我竖起大拇指:“特么的,王家这一百万,花的可真值!刚才,我属实为你捏了一把汗啊!”
“起初我还纳闷呢,你这小子难道是吓傻了?那骑马的把床都掀碎了,你小子不躲不闪的,搁那眼睛一蒙,往地上一蹲?就自暴自弃了呗?”
周昆从抽屉里拿出烟,手一扬,火苗子就着了:“后来,我总算看懂你在干啥了,你这小孩是真的心够狠,胆够肥,手段更是野到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