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低哑的声音,带着颗粒感,磁性又温柔。
季姩惊愕地回头看向那个神色清冷的男人。
也是这时,她才有了实感——
那个出差九天的人已经回来了,现在不是她独占大床的时候了。
季姩尴尬地准备打招呼,却听男人波澜不起道:“女佣说,你最近常去码头的那家鱼粥店。”
“……”
季姩的内心警铃大作。
她双唇一启一合,想向他解释些什么。
男人却又转了话锋:“如果你喜欢那家鱼粥店的口味,我就去把店主请来,你也不用跑那么远。”
“我……”
季姩的求生欲就没有如此强烈的时候,不过须臾,她便想出了应对之策。
她垂下眼,神态奉浼,“其实我也不是喜欢喝鱼粥,只是不想在家吃……因为我觉得那些女佣好像不太喜欢我。”
sis微微蹙眉:“怎么说?”
“是你出差的时候发生的事。她们说你那么久不回来,是不要我了。还说我太金贵,只吃新鲜的鹅肝,所以不太愿意照顾我。我也就不想麻烦她们给我做饭吃。”说完这些,季姩抬眸,眼眸里带着水光,看上去是有些伤心的样子。
其实季姩本不想与那些女佣计较她们在背后说自己闲话的事,但事已至此,已经不是她想不想计较了,她得先保住自己。
至于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sis对自己多几分怜惜,而不是怀疑。
可她的话,却刺了一下霍臣延的心。
都说爱的至高级是常觉亏欠。
季姩一句“不要我了”,足以让他因为心疼而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给她,任她挑选。
他把她往怀里搂紧几分,周身的强势化作温柔和愧疚:“是我不好。”
走了太久,以至于她受了欺负,也没能及时为她撑腰。
就像小时候答应她,不会丢下她、会保护她,这些也没做到。以至于现在让渣滓有了待在她身边的机会。
一直以来,都是他不好。
此刻,两人的心脏挨得很近,连跳动的鼓点都莫名合拍。
季姩闻着sis身上的鸢尾花香,心变得放松和安定。
但她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将语调一转,化为平日不常显露的小骄纵:“我记得上次你说过的……要我把心腾干净装下你。我想也可以。但你得对我很好很好才行,而且这种好是不能假手于人的。所以我不要她们照顾,我要你……亲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