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红菇可以卖出天价,二是因为,这同族的血肉吃下这红菇,会立刻从里到外的烂掉,堪比毒药。
这红菇,是在男娃的嘴角生长的,长成的痛苦是最难熬的。
又疼又痒,还触碰不到。
红菇生长齐全后,要是没有及时采摘,就会顶在脸上,成为沉重的负担。
最值钱的,就是男娃出的第一茬红菇。
我们村里之所以每个男娃来红菇时都会大摆宴席,也就是为了方便那些富商竞拍,价高者得。
那天我看到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是那次拍卖的最后赢家。
第一茬红菇,是生长在血肉里的,摘不下来,最是珍贵。
那些人只会是扑上去,直接撕扯着红菇吞吃。
弟弟说,那一次经历,让他好像身处地狱。
每一次的生长痛,都让他再一次体验被撕扯的痛苦。
我听着心疼的不行,泪珠子也不由自主地滚落一地。
眼泪滴到了弟弟的脸上,他扯着嘴角笑了。
“二姐,你要是心疼我,能不能放我走?”
*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黑夜中最明亮的星子。
“二姐,你不是帮大哥擦干嘴角,满足他的心愿,让他***了吗?我知道这事是你做的。
”
“我想要离开这个村子,我要走出大山,我要去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
我不会再让我的后代承受这样的痛苦。
二姐,你让我走,好不好。
”
“你就跟帮大哥那样,发发善心帮我一次,好不好。
”
他的在这一番话,让我彻底呆在了原地。
我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弟弟居然知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妈妈已经把他卖给了王婶他们家。
王婶把她生不出红菇的儿子卖给了妈妈做小老公。
妈妈也嫌弃弟弟生的红菇一茬不如一茬。
他们一拍即合,彼此换了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