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开始道来,“那天进徐老太房间的男子叫阿泰,他是徐老太的远房侄子。
他们首次相遇是一年前,是阿泰要在我们酒坊买酒,一说话竟然是亲戚,就这样认识了。
至于他们之间究竟交谈了些什么,奴婢作为下人,自然不得而知。
直到去年九月,他们便弄一起去了。
那时,奴婢察觉到,心中满是惶恐,但那是主子的私事,奴婢又岂敢轻易透露?那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徐老太根本没想瞒着奴婢,她为了封住奴婢的口,给了奴婢三十两纹银。
奴婢深知,唯有听从她的吩咐,对她忠心耿耿才能保全性命。
自那以后,阿泰每隔七日便会前来拜访。
而徐老太太似乎愈发不满足于此,竟然还与酒坊的言掌柜以及管理马厩的陈棍有了不轨之举。”
杨氏与邹氏虽年轻时性格直爽,但此刻听闻此事,也不禁目瞪口呆。
徐老太的行为完全颠覆了她们的认知,两人手脚冰凉,仿佛置身于梦魇之中,无法相信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沈府之内。
见到杨氏与邹氏满脸的不敢置信,翠翠急忙磕头道:“大少夫人、五少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那晚,确实是阿泰进入了徐老太的房间被侯爷发觉。
当时奴婢深知,不说,或许还能侥幸存活;
若我透露此事,即便徐老太受到惩罚,沈府之中仍有她的党羽,还有那个阿泰也不会放过奴婢,奴婢依旧难逃一死。”
杨氏跟邹氏并不是不相信翠翠,更多还是对自己的一个审视,徐老太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她俩竟然毫无察觉,是废物吗?
“府里到底有哪些人是她的人?”杨氏厉声问道。
“很多,大部分管事的都是她的人,具体有哪些,奴婢知道几个,也不是完全清楚。”翠翠低声回答。
杨氏与邹氏闻言,沉默良久,还好若汐回来了,察觉到徐老太不对,要不她们怎么对得起沈氏一门忠烈?
杨氏一脸阴沉,“翠翠,我要你当面与徐老太对质,你可敢?”
“奴婢已经死过一次了,侯爷为了救奴婢身受重伤,奴婢无所畏惧,愿意与徐老太当面对质。”翠翠坚定地说道。
“好!”杨氏点头,“我们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