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沉默不语,江映寒继续说“你朋友挺多啊,也不嫌你脏。”
凌北尘眨了眨眼,将药方放在了一旁,扭头离开了。
我却庆幸接下来的话他没听到。
江映寒很喜欢在人之前贬低我。
他说我贱,说我这辈子就只配当一个下人。
所有人都离开了。
烛光摇曳,我却一夜未眠,迷迷糊糊之中,我又做梦了,火光将我淹没之时,少年将我从火海中救了出来,我不言不语,将他偷偷地藏在了心头,一藏就是这么多年。
那恩,我也辗转地还了这么多年。
翌日清晨,我刚醒,阿姐就来了,身后就浩浩荡荡跟了很多人。
她目光扫视了屋子的一周,才落到了我的身上。
“妹妹,我念在与你有些血脉关系的份上,不为难你。”
沈玉柳看我没反应,便继续说。
“你在这也是无用,走了反正还算是条出路。”
我看着桌上厚厚的一沓银票,心里就莫名地疼。
这间正房,我住了这么多年。
平白无故地顶着这正牌夫人,别说太多的钱,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江映寒都不曾给我。
相比于姐姐来说,仿佛我这洛府夫人才是真的笑话。
我眸光闪了闪,扫过房间的一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