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被时衿言一句话问到,他才发现,原来有的东西,越想忘记,却越发清晰。
他想知道,她过得如何,现在又回到原来租房那里了吗,会不会怕老鼠?
还有,现在天气早晚转凉了,她的手经常会冷,会不会感冒?
他还记得她第一次生理期痛得那么难受,那他不在,没有人给她暖小腹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些挠心抓肺起来。
时衿言看着霍景潇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了选择。
他叹息道:“深哥,你一直说要对七年前的女孩负责。那么,你问过她需要你负责吗?如果不需要,又为什么非要强行对她负责,你不觉得,这其实并非对她好,而是,你自己的一种心灵救赎?”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霍景潇一瞬间仿佛找到了一条明亮的路一般。
他开口:“的确,我没有和她好好谈过
从小,他在霍家都被长辈们宠坏了,自己想要什么,只要吩咐下去,马上就能得到。
生平第一次对女孩子动心,却遇到这般两难的抉择。
所以,他按照自己的思维,决定了所有。忍痛分手、补偿承诺,却从未考虑过自己给的别人是否愿意要!
看到贺晚柠过去面对的那些,他自责心痛,所以,他抛出了自己觉得最好的解决方法,却没有想过是不是她眼中最好的。
他在无形中逼了贺晚柠,也逼了自己,还伤害了令自己心动的女孩。
此刻,时衿言兀自倒了一杯酒:“深哥,我爸曾对我说过,如果能给一个人百分之百,那就给;否则,还不如什么都不给
霍景潇的喉咙收紧,他拿了车钥匙:“我出去一趟
“哥,你去看谁?”傅御辰好奇道。
只是,霍景潇已经走出去了。
傅御辰有些郁闷:“衿言,你又不是不知道,深哥从小就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你刚刚那些心灵鸡汤一灌,他好不容易来了又走了
时衿言眼底掠过一道光:“他去见他最想见的人了!至于我们,早晚都有机会聚!”
此刻,霍景潇已经开车到了‘李晓菲’以前住的水港小区门口。
他停了车,循着记忆,来到了她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