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讶异:“你要杀她?”
谢无镜:“不用我动手,自会有人要她的命。”
织愉思索片刻,明白了:
枪打出头鸟,更何况这只鸟想动别人的利益。
谢无镜默然。
天亮了,旭日东升。
织愉在明亮日光中打了个哈欠。
谢无镜:“去睡吧。”
“今日不是要去陵华秘境入口处吗?”
“鲛族要休养,明日出发。”
织愉点点头,睡回床上去,对谢无镜招手,“你睡一会儿吗?”
谢无镜过来躺下,手臂圈着她,手掌放在她后背哄睡般轻拍。
*
翌日傍晚。
织愉与谢无镜登上灵舟。
鲛族紧随其后,竟愁云惨淡地告知众人:“昨夜我等住回乾元宗,湛伶长老还未休养好便修炼功法,致使余毒蔓延全身。今日去叫她时,发现她暴毙而亡了。”
谢无镜与乾元宗此行带队的三位长老皆道:“节哀。”
鲛族叹息,哀戚地扶着有气无力的钟莹上灵舟休息。
织愉惊讶地对谢无镜递了个眼神:这么快就死了?
谢无镜微微颔首。
鲛族死了长老,他将织愉送回房后,要与乾元宗三位长老去安抚鲛族,以示尊重。
织愉独自一人待在房中思考。
常言道,当事情扑朔迷离,看谁是既得利益者,便知其无不无辜。
湛伶死得快,最有利于乾元宗稳固自身地位,威慑他人。
除去了碍事之人、让南海国投靠谢无镜、免去旁人对自己下手的钟莹,在这场局里,亦是能得到所有她想要的。
湛伶是谁所杀,钟莹到底知不知道棪木果酒对鲛族有毒,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织愉怀疑谢无镜早就料到此等结局,听到湛伶死、钟莹带队时,才会毫无反应。
织愉揉揉太阳穴,为自己这段时间劳累过度的大脑心疼。
她合眼休息,忽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没敢贸然出去,片刻后听见香梅的声音,才应声。
香梅送荔枝饮和荔枝水晶糕过来,手上除了这些,还有一张纸,“夫人,这是方才我在门口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