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事带,还得自己缝。
她不会女红,缝出来的东西粗糙得她一动就磨得疼。
后来是谢无镜帮她拆了重缝。
虽然谢无镜绣工也不怎么样,但他少时便行走江湖,自理能力比她强。
来月信这事的尴尬期他们已经过了,现在完全不会了。
织愉双手放在小腹上,控诉地盯着他。
她心里有点责怪他,昨天非要她泡灵湖。
可她又知道,那是她自己要修道,他才带她去的,所以她没有开口说他。
谢无镜叫香梅打热水过来。拿来织愉的储物戒,从里面取出月事带还有崭新的一套贴身衣裙放在床上。
香梅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送水进来时焦心地关切,“夫人,您还好吗?”
织愉怏怏不乐,“我没事。”
谢无镜让香梅退下。
待屋里只剩谢无镜和她,织愉拿上干净衣物,起床去小间清洗身子,嘟囔道:“香梅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来月信?”
若是香梅知道,她也不会想了那么久遗言,被谢无镜点明才知道自己不是要死了。
小间里传来水声。
谢无镜用术法抹去身上与床上的血迹,“入道会斩赤龙。灵云界许多女修幼年入道,从不来月信。”
织愉感受着身·下布料变厚重的难受,突然想入道了。
不会来月信,多是一件美事。
虽然不疼了,但还是没什么力气。
织愉换好回到床上。
谢无镜起身去小间。
以前没条件,才让谢无镜帮忙处理。现在有条件了,织愉叫住他,“待会儿让香梅收拾吧。”
谢无镜停步注视她:“我和你说过。”
说过什么?
织愉想了半天,想起来了——近身的事,亲力亲为。
在自己拖着疲累的身子去收拾,还是默认谢无镜去收拾之间,懒惰的织愉选择后者。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而且谢无镜肯定不会像在凡界一样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