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当啷。”
“……”
上来的人投币的投币,刷卡的刷卡。
在门关上之前,匆匆赶来的最后一位也踏上了台阶。
……
仍旧一身黑,戴着那副掸过雪的皮手套,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怼在卡机上。
“滴。”
司机熟稔地问:“忍冬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翟忍冬把卡装回口袋说:“昨晚。”
“刚回来就要出门?”
“嗯,办点事。”
司机接了句当地方言,伸手去按关门键。
余光看到一张百元纸币即将被投进去,司机吓了一跳,连忙说:“没零钱就算了,一百我可找不起!”
纪砚清说:“不用找。”
“那也不行!收了你这钱,我交班的时候没法解释!”司机扭头瞅了瞅纪砚清的穿着,问:“你忍冬店里的人?”
纪砚清没吭声。
司机以为她不认识翟忍冬,好心给她指指还被堵在台阶上的人,说:“就这个,藏冬的老板。”
纪砚清:“……”
有时候,她挺怀念城里相见不相识的冷漠氛围。
这个镇子太小了,走哪儿都是熟人。
“嗯。”纪砚清淡声道。
司机:“那就更不能收你钱了!忍冬店里的人就是咱镇自己人,咋方便咋来!”
“快去找位置坐,马上走了!”
司机一句话堵死了纪砚清的路,她只能把钱放回去,扣了包往里走。
翟忍冬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