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哪次她们老板收拾找事的也这德性。
黎婧提着心肝子,突然感觉尿意奔涌。
桌边,贼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纪砚清像是没看见,不慌不忙地抚平了披肩上的一处褶皱,才恍然大悟般看向贼说:“他们吃的最后一份。”
贼暴怒而起:“你他妈耍我呢?!”
黎婧吓得一哆嗦,连忙去扯纪砚清的袖子:“纪小姐,算了吧。”
纪砚清不为所动,开口的瞬间目光骤沉:“耍你怎么了?”
贼塞满污垢的指甲划过桌面站起来,那只手摸向后腰。他冻裂的嘴唇对着纪砚清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黎婧见此心一跳,回忆他的口型:要,你,的,命。
“纪小姐!”
“哐当!!!”
火钳子撞过炉上的铁桌,猛抽贼的膝盖和手腕。
贼立时尖叫着往后退,一楼踢里哐啷一阵响,长凳、桌子被撞得移了位。
所有人都僵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纪砚清和她手里的火钳子。
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物。
纪砚清像是新奇,目光专注地盯看着火钳子,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反复几次后垂在身侧,抬头看向蜷缩在地上,表情扭曲的贼。
“想好了再把腰里别的东西往出拿。”
纪砚清的表情和她声音一模一样,比山羊岭下能开车的冻河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