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如果说翟忍冬当街抽他他不还手,是怕街上人多,他双拳难敌四手,那小四冲他喷口气就吓得他落荒而逃时的神色,纪砚清就真解释不了。
外强中干的本性是藏不住的。
况且他现在手还断了一只。
不过……
纪砚清回忆起贼说最后那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眉头皱了起来。
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可能就不再是人。
“这几天多留几个心眼。”纪砚清沉声道。
黎婧:“我知道!我们老板走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
纪砚清转头:“她知道这人会来?”
黎婧说:“不知道,猜的。藏冬开在这儿几十年,不可能始终一帆风顺。”
“以前怎么处理的?报警?”
“不能报警,会被报复。”
“那就这么忍气吞声?”
“没。”黎婧摇摇头说:“往常老板只要在,大大小小事的都是她摆平,她出门了,还有小邱随叫随到。那姑娘在城里的大酒店当过保安,能打得很,所以藏冬从来没真出过什么事。今天是真寸了,两人一个联系不上,一个远在县城,怎么跟算好的一样!”
黎婧想到这儿又气又急,急匆匆跑到柜台前给翟忍冬打电话。
纪砚清站在原地没动。
她不是喜欢庸人自扰的性子,但有时候不得不结合实际多想一层。
她有种预感,如果有下次,那个贼会冲着她。
“呵。”
纪砚清低笑一声,动作优雅地拉了拉披肩,转身往楼梯方向走。
真要冲她还好了,她最近的心情这么差,正缺一个发泄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