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不是消炎针,还能是什么?”
纪砚清关门走过来,低头看?着垃圾桶里?的药剂瓶:“我怎么觉得是退烧针?”
翟忍冬:“……”
翟忍冬的沉默约等于默认。
纪砚清说:“我一开始只是突然想?起早上探你鼻子的时候温度不对,后?来车上叫不醒,警局说话气虚,真正确定你发烧是在提醒你脖子里?有血的时候。”
她手指抹上去的瞬间,被烫得差点没控制住抖一抖。
纪砚清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翟忍冬:“翟老板,搞挺好啊,饭都不吃,躲这儿给自己打针。你把别人的事看?得那么重要,怎么到自己这儿全成?了糊弄?”
翟忍冬没想?到纪砚清发现?得那么早,顿了顿,她说:“我心里?有数。”
纪砚清反问:“你是医生?”
翟忍冬敛眸:“不是。”
纪砚清:“那你心里?的是什么数?阿拉伯数?畜牲身上练针得来的经验数?”
翟忍冬:“……”
纪砚清:“…………”
怎么又把这位老板怼无语了。
今天第三次?
她上来真不是来找事的。
纪砚清轻咳一声,视线落在柜子上。
药箱是打开的,纱布、酒精都单拿了出来,很明显翟忍冬要给自己换药。
纪砚清说:“我帮你换。”
翟忍冬:“不用。”
纪砚清睨她:“翟老板,我也?不图你什么,你犯得着拒绝得这么快?”
翟忍冬张口,脑子里?有根骤然绷紧的神经扯得疼了一下。疼痛和车上那个予人希望的梦交织着,矛盾、拉扯,让她觉得有些烦乱,她别开眼,把垃圾桶踢到墙边,看?它撞得差点翻倒。
“我矫情,怕疼。”翟忍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