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
整整六个小时,救援队来的时候,晶晶颤抖着指向地下。
队员们把我的身体和晶晶都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3
“很抱歉,病人暂时只能维持这种状态,什么时候醒还不好说。”
医生宣布我成了植物人,赶到医院的爸妈哭着抱在一起。
晶晶还是呆呆地,靠在我床边一声不吭。
“朱颜呢?大茗和孩子都这样了,她怎么还没来?”
妈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这次对面接了,晶晶也看过去。
“妈,我正忙着,有事晚点儿再说啊。”
电话被挂断,爸妈气得捶胸顿足。
晶晶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久违地打开了朋友圈,没滑几下就看见了朱颜发的照片。
微弱的烛光下,她和对面的人举杯对酌,红酒加牛排,好不暧昧。
我注意到,她手上的婚戒不见了。
对面的男人虽然没露脸,但我知道,那就是钱洲。
她的配文更是露骨:时隔多年,再相见,依旧心动。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妈一边锤我爸,一边摇头,“当初我就说过,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4
其实当初我带朱颜回家,我妈原本很高兴。
不管她什么时候起床,我妈都让我们等着一起吃饭。
但她饭后把碗筷一放,又回房间了。
“是饭菜不合她胃口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妈还很忐忑,害怕婆媳关系恶化。
“没有,她家教严,饭前饭后都不说话的。”
这话我自己都不信,平时在自己家,她没少边吃饭边指使我加菜。
手机上刷到想吃的,我就得立刻去做。
我以为这是画家特有的傲气,现在想来只是懒得对不在意的人伪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