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昨日……”慕昉南心中一梗,他昨日的疯状怕是都被许卿南看见了。她一定很害怕吧…
“昨日郡主用了晚膳才走的,说今日还会过来看您。”
慕昉南有些意外,她……不嫌弃吗?
老王没顾上慕昉南的胡思乱想,他刚好走去门口将熬好的燕窝粥端了进来。
“世子,先喝粥吧。厨房的丫头也刚起,糕点还没弄好,您先趁热喝点。”
慕昉南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望着窗外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心中有了打算。
“老王,去准备沐浴的东西,还有,备一辆马车。”
王有福有些疑惑但也照办了,等慕昉南洗完换好了衣服,他才敢问自家世子是要去哪儿。
“世子,这大早上的您要去哪儿啊。”
“见个长辈。”
慕昉南束好腰带,老王微微蹙眉,哪个长辈能醒的这么早?
听出世子不欲多说,王有福也不打算再问,只是在慕昉南出发前敦促他喝了药。
马车驶离了慕王府别院,慕昉南一上车就吃了两块糕点来压制唇齿间的苦味。
是甜的,但还不够甜。
慕昉南忽然想起,他喝过最不苦的药,就是许卿南烧得不省人事的那一次。
他浅浅地笑了笑,脑海里却忍不住地回忆。
马车并没有行驶多久,慕昉南被迫从回忆中抽身,在一片朦胧的漆黑中走向他的目的地。
古朴庄重的大宅门前挂着素雅黄光的灯笼,映得那鎏金的匾额更为引人注目——建昭长公主府。
慕昉南绕过正门,从侧门走了个暗道进去了。
府中小厮对于他的造访早已是习以为常,他们毕恭毕敬地低着头,为首的给慕昉南指了路:“公主在佛堂。”
建昭长公主这些年皈依了佛教,在自己家中也是建了个小佛堂,每日都诚心诚意地在堂下念经。
“世子来得真早。”
建昭背对着他,言语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又要我帮你什么?”
慕昉南没说话,径直走到了她身旁的蒲团边上。
“阿南,你这把火点得不错,止安一查就查出工部兵部好几个老东西的大案。”建昭微微一笑,“看来崔党是要大出血。”
见慕昉南还是不吱声,她侧目看过去,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和你母亲有关?”
能让他黯然神伤到这幅模样,大清早亲自来找她,多半是因为长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