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胜酒力、对这个世界的甜酒后劲一无所知的辛卓喝高了!
……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伏龙寨大院,穿过透风的竹木窗将地面照的一片斑驳。
低矮的枫木床上,麻布绣菊花的被子掉落一半在地上。
辛卓宿醉未起,睡姿很不雅,先是大字型,辗转成了陀螺侧翻,似乎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勾,流出一丝晶莹的口水。
窗外“蓦”的探出五颗脑袋,死死看着房间内,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疑惑。
“这想必是还阳太乙卧,一种高明的睡姿,便是睡觉,也能增加真气!”
“还有这种说法?”
“你还年轻,无知,我们苦练功夫,晚上睡觉时,也是盘坐,大当家的年仅十六虚岁,两刀干掉柴东虎和冲天炮,那是何等风采?睡懒觉实在不合常理!”
“有道理!”
低声讨论的黄大贵和韩九郎,最终达成了共识。
尽管昨日辛卓自称只是次八品的境界,但那两刀带给众贼的震撼,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众贼不仅无法消化,经过一夜的发酵,反而越发觉得惊艳。天下武学何其难练,有人为了上乘武学,宁愿受那蚀骨灼心之痛、孤独寂寥之苦,潦倒一生。
他才十六岁啊!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老当家的生前与柴东虎切磋,也要两到三招,即便如此,仍旧让他们感到吃惊,遑论大当家的?
“看!那坨口水!”黄大贵指向房内,小声咋呼了一句。
其余众贼面面相觑,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韩七娘今天扎了双耳髻,脸上涂了不知何时打劫来的霜膏,眼睛亮晶晶的,显得既俏皮又可爱,眨了眨眼睛:“这个莫非……有什么讲究?”
“习武之人,五脏六腑形如五行,相生相惜,一个周天一個循环往复,口中生津,此津便是妙然好物,古之武家圣贤称之灵液、神水、玉泉、金醴,玉津、玉池清水或玉浆。”
黄大贵努力的背诵着自己“虎形式”心法中的段落,“所以说,这口水其实是大补之物,指不定能领悟几分如大当家的那般刀法,或者凭白得了几分真气。”
三当家的这番话,可谓发挥了平生之最,听的众贼一脸茫然。
韩九郎挠挠头,仔细思索自己有限的知识:“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觉得……怪恶心的。”
“你又无知了!大当家的两刀干掉两个高手,你又该怎么解释?”
黄大贵眯起眼睛,“大当家的还是个少年,灵津怕也是香的,得亏我是男人,放不下身段,不然我就去给它取了,咦?二当家和七娘,不如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