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离开了禁地。
黎锦秀化作兽型趴在一棵大树上看着阮鹤卿离开,满头问号。
这就走了???
都不尝试确认一下苏棠春的情况就走了???
这个世界的亲情都好冷漠、好浅薄,怪不得时黎镜华对时黎锦秀也是这个德行。唉,靠不住,都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与此同时,连檀湛因为弥玉片羽谈话时异样的神态大致确认了,弥玉家确实知道了上灵童子将会诞生的事。他默不作声地告辞,却并没有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家族,而是先联络了阮鹤卿。
“你想要做什么?”阮鹤卿问。
连檀湛勾起笑,道:“阮鹤公子,上灵童子确有其事,但我们应当被时黎家的哥儿给耍了。”
阮鹤卿追问:“什么意思?”
“弥玉家近来娶了两位新娘,你怎么就知道上灵童子之母就是你妹妹?”连檀湛不等他回答,又问:“你可还记得,半月前,时黎镜华因病未去姬皇寿宴?”
“不久,时黎家与弥玉家便传出了婚约。”
阮鹤卿明白了。
时黎镜华那时候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在时黎禁地中占卜出了上灵童子的预言,因此身受重伤。而弥玉家在弥玉卯迎娶阮鹤棠春前却并未有人重伤或生病。
阮鹤卿喃喃道:“……真正的上灵童子之母,是时黎家那个小哥儿。”所以那日大婚、后来弥玉裘戎受重伤,弥玉家主都未真正地与时黎计较。
阮鹤卿转身便想回画舫将黎锦秀抓住,却被连檀湛喊住了:“他既然有心骗我们,这时候早该走了。”
“那怎么办?”阮鹤卿问。
连檀湛展开蝶扇,轻轻挥舞,晶莹的鳞粉飘散开来:“我早有防备,在他身上留下了能觅寻踪的鳞粉。”
阮鹤卿道:“那我们去找他。”
“等等。”
连檀湛叫停了他,“你就没想过抓到他以后要做什么?”
“当然是带他走。”
阮鹤卿又看了看连檀湛,“谁能让他怀上上灵童子,各凭本事。”
连檀湛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们抢什么上灵童子。”
阮鹤卿问:“那你想要做什么?”
连檀湛眼中彻底没了笑意:“你鹤氏一族有一血脉相传的淫种,待我们抓住时黎锦秀,你将其给他种下,这样他就会乖乖听话。”
淫种这东西在阮鹤家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哥儿或者女子,种入后,宿主便只能以精水为食,尤其是破他身子的人的精水,若是一日不食,便会全身奇痒无比、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