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忍。”
他道,“你老实呆着别乱动就算是帮了忙了。”
怀玉无奈,只能在旁边干站着,正抓耳挠腮的呢,就听见门口有人喊:“珠玑。”
珠玑是谁啊?不认识,怀玉继续盯着大夫包扎。
“你被马撞着耳朵了?”
有人突然在她耳边阴阴地问了一句。
“哇!”
吓得原地一个起跳,李怀玉捂着心口回头,就见陆景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和着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手心。
喘了口气,她咬牙:“陆掌柜,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吓人干什么?”
“我方才喊你,你并未搭理。”
茫然地想了想,怀玉恍然想起她好像是有个名字叫“珠玑”来着,于是连忙赔笑:“你有事吗?”
江玄瑾冷冷抬眼看了过来。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景行头也没转,盯着李怀玉就道:“与我的约定,你忘记了?”
约定?怀玉眨眨眼,“啊呀”一声拍了拍脑门:“还真给忘了,你竟然进来了?”
“总也要看你一眼才放心。”
当着他的面都敢说这种话?江玄瑾眯眼,扫一眼白珠玑,她倒是个傻子,压根没觉得哪里不对,一脸坦荡。然而旁边这位陆掌柜,心怀不轨不说,随意瞥他一眼,眼神里都带了挑衅。
江玄瑾轻嗤,垂眸就闷哼一声。
怀玉连忙跑回床边问:“疼着了?”
“嗯。”
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他低应一声,看起来脆弱得很。
怀玉转头就瞪大夫:“您怎么越下手越重?”
大夫:“……”这都已经包了两层了,方才君上都没这么大反应,他现在下手更轻,更不该有这么大反应啊!
百口莫辩,大夫委屈地道:“您亲自来?”
怀玉皱眉:“我又不是大夫。”
“哎,我来。”
伸手把折扇往后腰一插,陆景行捋着袖口就凑上前来,“我会包扎。”
“是吗?”
怀玉放心地让了个位置。
江玄瑾沉了脸道:“不用劳烦。”
“哎,自家人客气什么?”
陆景行笑得满脸和蔼,凑近他些才露了两分邪气,“怕疼?我会轻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