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兄台你这里可是有泽王的消息?!”严风鸣激动起来。
说话之人,正是乔装易容的云窈窈,她故作诧异道:“你们的消息竟如此落后?泽王四日前就因为刺杀妙妃娘娘被打入天牢了,听说不久之后就要问斩了呢!”
这话一落,兄妹俩脸色一白,不敢置信。
“这位公子可是说的玩笑话。。。”严雨悠嘴唇煞白。
“这件事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四日前藏书馆开馆日,妙妃在望楼上遭遇刺杀,亲口说是泽王下的黑手,天子当场就把泽王拿下,半个京城的百姓都亲眼看到了,岂能有假?”云窈窈挥挥折扇。
“哎,泽王平时最是乐善好施,光风霁月,怎会做出此事呢?定是有幕后黑手陷害,不过天子都发话了,泽王这次难逃一死,可惜啊可惜。。。。。。”
两人的身体彻底稳不住了。
见状,云窈窈不再搭理两人,而是抱着一个玉盒,一边听曲,一边哀伤。
“妙儿,你生前最爱来茶楼听戏了。。。老天无眼,让我们这对相爱鸳鸯阴阳两隔…呜呜呜。。。”
一旁的严家兄妹焦急地不行。
“难怪父亲这次关我们的态度如此强硬,原来是王爷遭了难!”严风鸣眼睛一片猩红。
严雨悠咽呜咽呜地哭:“哥,该怎么办,我们得救泽王!”
兄妹俩商量了好一会,最终将目光放到了云窈窈这个看起来有钱有势又心眼子少的大冤种身上。
两人一番恳求,最终说服了云窈窈,愿意带她们避开茶楼外守着的侍卫,逃离此处。
正巧这时跟随兄妹俩进来茶楼的婢女面色痛苦,上前:“小姐,公子,奴婢突然肚子疼痛,想。。。。。。”
严雨悠一喜:“行,赶紧去吧!”
婢女晦涩地扫了一眼云窈窈后,便匆匆离开了茶楼。
云窈窈带着兄妹俩来到了一个包厢,找了身粗布衣裳让两人扮成小厮的模样,便从后门离开茶楼。
一向金枝玉叶惯了的两人哪里穿过如此粗糙的麻衣,但想到泽王,还是生生忍住了。
马车一路奔驰,最终停留在了一处宅子面前。
三人下了马车,兄妹俩朝云窈窈拱手道谢,撂下一句“大恩不言谢,日后再报”,便匆匆离去。
云窈窈但笑不语,优哉游哉地回到宅子里,用了膳,给花浇浇水,打完一套舒展筋骨的拳后,宅子外再次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云窈窈抱起一旁的玉盒子,换了一副哀伤追思的表情,才去开门。
眼前的严家兄妹哪还有方才的矜贵意气,只余狼狈落魄。
云窈窈故作诧异:“两位这是怎么了?”
严风鸣丧气又气愤:“我本想花银子雇一批流乞帮我做事,结果被他们抢了全部身家,还被套着麻袋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