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愧是师父,仙鞭是可以打到骨髓里去的,可他此刻白衣纤尘不染,身形巍峨伟岸,身上不仅看不出重伤,整个人还云淡风轻的。
我欣喜若狂的扑过去,如化妖之前和师父相守的日子那般放肆。
毕竟现如今,师父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也是唯一有负的人,我想报答他,我想回到过去。
白谛宸却面无表情的闪身,任由我跌在地上。
我浑身磕得一阵酸痛,师父却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也没看我一眼。
「师父……」
我抬头望着白谛宸,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变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变了。只是觉得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他不说,我就不起来。
见我起不来,太丹仙君赶忙把我扶起来,嘴里还碎碎念着,「造孽哟,造孽哟,好不容易修回来的身子,我可修不起第二回了!」
「既然醒了,就该下凡去了。」白谛宸决绝的声音传来,完全就是命令。
我总觉得师父有哪里不对劲,起身之后也不肯走,硬着头皮守在白谛宸的身旁。
被晾着好半天,我受不了。
小手轻拉着白谛宸宽大的衣摆,一百年来第一次学着撒娇。
「师父……我嗓子还没好……」
「再给你三天时间。」
白谛宸这句话是对太丹仙君说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丹仙君都快哭了。
也不知道师父平日里是多吓人,太丹仙君半点不敢懈怠。
第一天,拼了命的给我灌药。
鉴于我是直肠子,胀得我跑了好几趟茅厕,偶尔听那殿前的宫娥议论,说我是厕精。
不过不知为何,这些宫娥第二天就都不见了。
太丹仙君也像是被人灌了许多汤药,一开口都冒着苦味儿。
可太丹仙君的态度更加积极了,第二天就抬了一箱银针来治我的嗓子,然后在我脑袋上扎了足足三十六针!
没多久,就听殿前的侍卫打趣说我是刺猬精。
这些侍卫,当天晚上就也都不见了。
而这天夜里,装睡的我,看见了窗前偷看我的师父。
他眉宇间满是深沉的情绪,是什么情绪,我却看不懂。
而站在师父旁边的太丹仙君,脑袋上满是乱扎的银针,明晃晃的,真的很像刺猬成精……
第三天一早,憔悴了许多的太丹仙君,病殃殃的又来了。
他一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架势说我是草药成妖,硬把我拉去太玄殿的屋顶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