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马休恼羞成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跟踪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呢还是麻痹大意?”
马休沉默了半响,然后铁青着脸问玛丽:“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怎么,你怕了?你这是怕自己人还是怕敌人?”玛丽声嘶力竭地指着丈夫“家丑不可外扬,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每个做妻子的都明白!可我玛丽就是这么一个荣幸之至的妻子,德萨家的家丑却有颠覆整座米拉斯城的能力。这样的家丑,让一个女子不堪重负,不堪重负啊。”
玛丽靠着墙壁不禁潸然泪下:“我曾经替你们德萨家背负了多少罪孽,多少屈辱。原本以为你能回心转意,我也能苦尽甘来,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罪孽,更大的屈辱。你罪恶的名字让我难以启齿,你污秽的名声让我无地自容。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不要再回来,再见之日就是刀剑相向之时。”
玛丽望着丈夫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大门之外,她无力地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多么拙劣的伎俩啊,善良的人就是这么容易上当。”
“蟒蛇全身都是宝。”
鲁埃一边剥下了半张蟒蛇皮的同时一边对其利用价值赞口不绝。不过他在要不要吃掉这颗比他脑袋还要大出一圈的蛇胆时还是左右拿不定主意,最后他想听听罗伊的意见。
罗伊随口扔给他一句话:“安全第一。”
“对,对。安全第一,安全第一。”鲁埃随手将蛇胆扔进了沼泽地里,又切下一大块蟒蛇肉后,两人随即沿着树楚子继续往前。
在两人死里逃生之后,这一路上倒再没遇上什么大麻烦,除了受一些毒虫的叮咬之外。这些相比巨蟒和毒蜘蛛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傍晚时分,他们顺利走出了黑地沼泽。眼前一条笔直的小路与河流并行着望不到尽头。
“沿这条路应该能直达胡普加提拉镇了。”
罗伊点了点头:“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镇上,在上路之前先果腹吧。”
当下两人在河边找了块地方,生起篝火将蛇肉烤了吃了。罗伊顺便跳进河里洗掉了身上的蛇腥味。
饱餐一顿后,鲁埃擦了擦油腻腻的嘴,说:“你说,这份卷轴上的内容是真是假?”
“很难做出判断。但至少在我看来,马休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中界,这种口蜜腹剑的人随处可见。”
罗伊莞尔一笑:“你倒是很入乡随俗,一口一个中界。不过也是啊,人心难测,时时提防才是。等我们回城了,相信自会水落石出。”
天色黑下来以后,两人再度踏上了旅程。
后半夜的时候,两人能隐约望见前方有火把在攒动。可他们都觉得越走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