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他熟络地打着招呼。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有点不好意思。
“学长好。”这次我很识相地称他为学长。
他耸耸肩,“还是叫我秦沐吧,学长听上去怪怪的。”
我们来到一张桌前坐下,秦沐拿起我手中的书,摊开来翻看着。
是海子的诗。
……
他们哭了把所有的人哭醒之后又走了
走得奇怪
以后所有的早晨都非常奇怪
马儿长久地奔跑太阳不灭物质不灭
苹果突然熟了
还有一些我们熟悉的将要死去
我们不熟悉的慢慢生根
人们啊所有交给你的
都异常沉重
你要把泥沙握得紧紧
在收获时应该微笑
没必要痛苦地提起他们
没必要忧伤地记住他们
……
“写的真好。”他轻声感叹着,“你经常来这边吗?”
“嗯,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会来,我喜欢看书打发时间。”
他又是笑笑,没有说话。
很久很久以后,当我回想起秦沐时,总是先联想到他笑吟吟的模样。
和时常皱着眉头的秦诀相比,秦沐真的很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