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正在梦游的秦诀,我带着窥视到八卦后的窃喜,凑近道,“你觉不觉得,张扬有点喜欢悠悠?”
秦诀勉强睁开眼,朝张扬的方向瞥了一眼。
“恩,他不想活了。”
说罢,又把头栽到了手臂上,继续打起瞌睡。
教室里出奇的安静,即使孙胖的课如此催眠,可大部分的同学还是努力保持着注意力的高度集中。
看着他们专心致志的背影,我有些羞愧。
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差距。
在困难面前,有些人会迎难而上。而有些人,只会逡巡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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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毕,大家都有些疲倦。
耿乐在身后不知和骆沙说着什么,两个人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
秦诀还在睡着,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眉头又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我伸手,想将他额头上的“川”字抚平,不料他却突然睁开眼睛,眸清似水。
“干嘛?”他不恼,只是坏笑着看向我。
我缩回手,有种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的羞耻感。刚想要解释,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
“那个……请问,陈新悠同学在吗?”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站在后门,探着头,朝教室里张望着。
此刻的悠悠正在桌上酣睡着,纹丝未动,坐在她身后的张扬见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走到后门,拦在了男生面前。
“什…么事?”
男生本就瘦小,在高大的张扬面前气势更是弱了不少。他向后缩了缩脖子,也变得结巴了起来。
“我,我想和她交个朋友。”
张扬黝黑的脸“蹭”地一下涨得通红,盯着那男生看了好久,幽幽地道,“交什么……朋友,她不缺朋友,尤其是男…性友人。”
“啊?可是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