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都是这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坏人总会受到惩罚。可现实却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有些人生来就是渡劫的。”
“所以说,这个世界并不公平。”
“但这个世界对你很公平。”秦诀抬起头,直勾勾盯着秦沐的眼睛。
秦沐的眼底闪过一丝隐忍。
他沉默半晌,“下个礼拜爷爷生日,你确定不去吗。”
“不去。”秦诀摇头。
“他有你这个孙子就够了。”
()
山顶的风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我们沿着小路向前走着,两侧是一排排刚劲挺拔的松。我摘下一丛松针,折弯放在手心里,揉搓着,嗅着飘散过来的清香。
路的尽头,“沧海寺”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虽已不是初来乍到,可再见那黄墙青瓦时,却依旧觉得壮观。
那座寺庙始建于乾隆四十八年,期间历尽沧桑之变。置身庙宇,登高望远,可观海听涛,寺庙也因此而得名。
沧海茫茫无尽处,潮升汐落是常流。
自然现象,在这佛刹之中,竟也渗透着几分禅意。
我拉着秦沐去庙内还愿,秦诀没有进去,站在院门处等我们。
请香烧香,四面皆拜,拜好后插入香炉。
进殿,我和秦沐一左一右跪拜在两侧的蒲团,感谢菩萨保佑我的愿望实现。
后来,我一直在想,那次的还愿是不是有哪一个动作没有到位,因此坏了菩萨的规矩。可是他们都说,佛渡众生。
我没有答案。
出来时已是正午,几只鸽子徘徊在屋檐,发出咕咕地叫声,身上泛着空灵的白光。
距离退潮还有一段时间,我拉着秦沐和秦诀,神秘兮兮地走到一扇院门前,张罗着要请秦沐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