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着地,喜欢了她那么多年。
我的心像被小刀豁开了一道细长的缝,渗漏着若有似无的散着凉意的风。
上课铃响,秦诀从后门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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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自习课练操时,我和秦诀又被分到了同一排。
偷偷向他望去,发现他的目光正盯着六班的最前方——凌一诺的方向。我顿时有些伤感,跟着音乐有气无力地挥动着手臂,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初夏临近,学校里的鸟儿越来越多,不时有鸟屎飞落下来,打在某个倒霉蛋的头上、衣服上,引起一片哀嚎。
满地都是褐白相间的涂鸦,我一面小心翼翼躲闪着这份天降的豪礼,一面被下午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心里烦躁极了。
那天放学后,秦诀一直磨蹭着没走。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理睬他,收拾好书包径直向后门走去。
“喂!”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踌躇了一会儿,回过了头。
“干嘛?”我没好气地说。
秦诀露出了久违的小白牙,不好意思地仰起头。
“那个,要一起回家吗?”
……
那一路,秦诀都在没话找话。
从笛卡尔传奇的一生聊到牛顿第三定律,从原子弹的放射性污染聊到我国氢弹之父,直到看见我愈发僵硬的脸,他才终于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半晌,他低声嗫嚅道,“对不起。”
我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他。
他也跟着停了下来,只是眼睛始终瞟着地面,不敢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