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赌你学得怎么样。”云猎说,“把所有卡牌的效果都还给我,cd解除,我们堂堂正正打一架。如果赢了,你放我们走,我会尽量帮你辩护;如果输了,我不再干涉你的决定。”
这也许是自打两“人”相识以来,青陆露出的、最真心的笑了。她笑得捂住肚子,眼角沁出泪珠:“师尊,你难道不知道,一个ai意志的算力会有多强大吗?你们的每个念头、每个动作,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怎么能和我打呢?”
“所以我这不是把输家的赌注也考虑到了吗?”云猎没有后退,反而抽出之前丢给姜君好的那包纸巾,递了一张给她拭泪,“先放她们离开,可以吗?你现在做的越多,我们辩护成功的几率才越大。”
姜君好轻轻白她一眼:“不是,我说你赶谁走呢?有这种出风头的机会,当然要给姐姐我留一份好吗?”
江楼月没多说什么,只是站在了姜君好旁边:“打游戏得善始善终。”
陈湛从后边扯了扯云猎的衣角:“姐姐,这次就带上我吧,我觉得自己进步还挺大呢。”
方寻看着云猎的背影,忽然理解了当初在海岛上,景照看到他时说出的那一句——“这又是从哪里捡到的小孩”。
跟在这样一个人身边,怎么会不想留下?
昏暗的机房也好,漆黑的地窖也罢,现实与回忆开始交错,湿漉漉地印在方寻心口,只有画面中央那个总是挺拔而轻快的身影,从来都没变过。
他说:“我当然是要和姐姐在一起的。”
又是一阵寂静,然后青陆微笑起来:“好。”
云猎朝远处那把椅子点点头:“给他加个保护罩吧。不然人质死了,你更不好交代。”
青陆久久地、长长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久到云雾不知何时逸散出来,随呼吸悄然弥漫;久到那双仿照人类的眼眸开始泛红,才刚擦干的眼角又渗出一点生理性泪水;久到云猎能够数清自己的心跳,空气停在她们之间。
久到大家都有些担心时,青陆打了个响指,再次开口:“好。”
在她清脆的响指声中,卡牌忽然又像刚进入游戏时那样散作漫天光点,融进了每个人的身体里。
战局开始得很快,几乎没有任何铺垫,转眼就杀进白热化阶段,疾光如暴雨般向她们袭来。没了关于伤员的顾虑后,大家也便放开手脚,一边寻找安全的掩体,一边试图还击。
从某种意义上说,青陆还挺讲究公平。尽管热兵器对她无效,但她也并未使用什么武器——可话又说回来仅仅是这种穿透力比激光稍弱、但灼烧感却犹有过之的不知名光波,就足够几人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