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爱又不陪着。”顾惜颜听着很复杂,只好往简单了理解。
为什么呢顾云峥暗暗想,如果是顾至臻,不管她在哪里,是谁的心上人,都能不顾一切地求取。可他是顾云峥,没有资格,没有
“因为,有些你,你一旦离开了她,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就算找回来了,也不是她了。”顾云峥也不知道顾惜颜能不能听懂,他只是说着而已。
“那就忘了呀,如果娘给儿臣的东西,儿臣找不着了,或者是找回来坏掉了,儿臣就不要了。”顾惜颜小小的心里,最爱的不过是些小物件,自然不可以和一个活生生的人相提并论。
顾云峥抚着怀中小女儿,如丝一般软绵绵的发丝,温软中带着些孩童身上独有的气息,有点儿奶味。心里叹了一声道,果然还是年少不识愁:“惜颜说得对,如果找不回来了,那就只能忘了。可事物好忘掉,人很难忘,就像你到现在还记得出宫的嬷嬷一样,人是活的会往你脑子里、心里一点点钻进去。”
“儿臣如果想嬷嬷了可以召嬷嬷进宫来呀,父皇也可以召那个人进宫来啊,这样不就可以了吗?”顾惜颜仰起头,一脸不解,难道还有什么人是皇帝召不来的吗。
“她会抗旨”
顾惜颜捂着嘴,一脸惊讶,似乎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竟然还有人敢抗旨,而且眼前的父皇还能半带着笑地说:“抗旨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竟然有人还会抗旨不遵吗?”
“嗯,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什么都不怕的。”
顾惜颜似懂非懂的听着,想了想摇脑袋:“儿臣不懂”
顾云峥笑着拍了拍怀里小小的脑袋:“永远不懂才好,该用午膳了,惜颜去母亲宫里用膳吧!”
“父皇不去吗?”
顾云峥看着那张满是希冀的脸,莫名地就点了头,也许不是这个女孩儿,顾云峥连皇贵妃也不想搭理。有时候顾云峥也想,只要付晨兮不过份,冲着这孩子他也不计较:“你先过去,父皇过会儿再来。”
顾惜颜高高兴兴地跑出去,一路上播撒着欢快地笑声,像铃声一样,清脆地一路而过,整个宫殿似乎也在这小小的笑声中,透出那么一点点温暖来。
“如果早知道今天争来却会悔,当初还会这做吗?”顾云峥看着空空的宫殿,自问了一句。
恍恍然间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后悔也许当初不选择,也会后悔,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句。
“你现在该高兴了吧,他竟然连官爵都可以放弃,富贵荣华,终也有一个人为你舍了,夕夕你过得好吧,那样就够了。”
叹惜一声,缓缓地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奏章,轻轻拂袖而去,在阳光下留着一个清独的背影。
顾云峥看了眼正在殿外守候的袁易之,叹息了一声,随手递了个折子给袁易之。袁易之接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他今天早上呈上去的辞表,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字,准
袁易之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得太多了,能拖身才是福。
七月入汛,东南部洪水,而西北则是滴雨未降,顾云峥临朝六年有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幸好史上东南洪水常有,治水之策倒是不缺,所缺少的只是治旱灾的手段。
东南有贤者,议南水北引,在东江于延江的千里之间,开人工河一道,将南方之水引入北方,即可保南方灾年无事,又可保北方旱情无忧。
只是这却不是一时一日之事,保守估算也在五年开外,然眼下的旱情却需要方法解燃眉之急。
又闻南方有人以毛竹中通,浅埋入地下,可以将水迅速从东江引入延江。而延江是北方水系之母,延江有水,则北方无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