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最需要地就是和事佬,酋长们争先恐后的要充当这个角色,当和事佬可比打仗美多了,还能卖人情,在欧松大酋长的跟前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份。
酋长们也不用欧松招呼,便一窝蜂地跑了回来,大叫道:“谁造反啦,快快停手,大家有话好说,莫要动武!”匹播士兵一见酋长都跑光了,他们也不肯冲锋了,全跟着跑了回来。
莫启哲把手一挥,喊道:“回师回师,大家回匹播城去平叛,快快!”
也不列队了,大家乱七八糟地跑回,转眼就跑了个干干净净,比他们冲锋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山上断后地格萨士兵见敌人走了,纷纷说道:“他们为什么跑了,不追我们了吗?”
有的士兵则道:“好象是匹播城有人造反了,他们要赶回去平叛!”
“不是吧,我听着怎么好象是有人不愿意打仗,所以才造反的啊!”领兵地将军道:“管他是谁造反,反正匹播城肯定是出事了,他们不可能来追了!走,咱们也快走,去向格萨王子报告这件事!”
断后的格萨兵也不断后了,匹播城发生了大乱,这太好了,正利于格萨王子收回故土。
这队格萨兵拼命赶路,他们能做断后军队,无论是战马还是骑术都是最好的,可即使这样,也直追了几日,才赶上前面的格萨大队。见到格萨王子后,将军把匹播发生叛乱的事告诉了他。
格萨道:“父王一死,欧松就以为能稳稳当当地做他的大酋长了,岂知在酋长中还是有人不服他的,这回匹播一乱,非常有利于我们夺回它。我和姨丈说一说,请他派兵助我,事成后分给他一块水草茂盛的草场就行,他那么贪婪,应该是会答应地!”
溪章一直跟在格萨的身边,这时他问道:“王子,那咱们怎么对待才玛呢,她这几天一直在骂你,要是她回到逻些后说你的坏话。那逻些城主还能帮咱们吗?”
格萨摇头道:“军国大事可不是她几句话就能改变的,我杀了她的情人,她自然恼我,可姨丈却会很感激,无论如何,我总是送回了才玛,而且提前杀了那男人。保全了逻些城主地面子,与情与理他都该帮我!”
溪章道:“逻些原本就比我们强大,现在咱们一求他,岂不是更要屈居人下了吗,以后咱们再也不能在逻些人面前抬起头了!”
格萨叹了口气道:“可现在也没别地办法了。只要能给父王报仇,收回匹播,别说向姨丈低头,就是给他下跪磕头,我也在所不惜!只要我们自己争气。匹播必将再次强大起来,那时”格萨握紧拳头,骨节啪啪做响。
溪章和其他将军一齐道:“我们必将重振匹播声威!”
格萨点头道:“我才不在乎这片草原呢。只要我不死,早晚我会带领你们打到青唐去,推翻赵怀恩,这个吐蕃王也该换换人了!”说完这句充满野心地话,格萨又道:“歇歇吧,这几天连续赶路,可实在是累坏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人受得了,马也不行了!”
士兵均想:“反面已经没有了追兵,也不用再拼命赶路了,休息一下吧,睡个好觉。恢复了体力再赶路不迟。”
格萨的军队停下来休息,睡了一觉后。又起来赶路,但行军速度大减,没了前几天那种拼命劲儿,连格萨本人也放松了警惕。
匹播大军往回跑了一段路,连过两座小山,待后面的格萨兵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他们了,莫启哲这才命令军队停下。酋长们围了过来,议论纷纷,都在问到底是谁造反了啊?
莫启哲笑道:“哪有人造反,只是骗骗格萨兵的,你们还当真了!”
酋长们大为不满,他们刚才冲锋不积极,可现在数落起别人来,倒是谁也不肯落后,都责怪莫启哲,怎么能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呢,差点把大家吓死!
莫启哲拱手道:“不好意思啦,我这人天生就爱开玩笑,但这次不是!”欧松也道:“你们知道我兄弟是何等身份,会跟你们开玩笑吗?如果真是那样,那才叫开玩笑呢!”
莫启哲道:“各位酋长,你们认为我们能追得上格萨吗?”
年轻的酋长们道:“怎么不能,咱们比格萨差哪儿啊!”老成地酋长们则摇头,正常情况下,他们后出发的人是不太可能追上前面的格萨的,这不是仅仅单凭着一口豪气就能做到的事。
莫启哲道:“我们很难追上他,因为他跑得并不比我们慢!如果我们打败了断后地军队,那格萨更会发了疯的逃命,他只要进入逻些城,那就麻烦了。逻些城主不一定会帮助格萨,可我们兵临逻些,那么逻些城主就会由不一定帮,变成一定要帮,无论他是否喜爱格萨,他总得把我们这些外人先赶出领土吧!所以我们必须赶在格萨入城之前抓住他,那么追上他只有一个方法,大家现在明白了吧?”
一个老酋长道:“就是让格萨麻痹大意,以为我们不追了,他才会放慢速度!这个方法不错,商人的头脑果然好使,佩服佩服!”
莫启哲笑道:“你们中原话说得这样好,我才佩服呢,我连一句吐蕃话都不会说,怎么学都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