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兵退到沼泽地中的干地上,把守住道路,都紧张地看着来袭地逻些大队。格萨也很紧张,逻些军不是他的士兵,那个绵达将军对自己更是不满,现在面对有雷神相助的中原军队,不知这些逻些兵愿不愿意替自己打仗!
两军对峙,谁也不敢先动。格萨用弯刀一指莫启哲,叫道:“对面那人可是大梁地莫大
莫启哲笑道:“正是,你既然知道了,还敢与我作对,是不要命了吗?”
格萨哼了一声,道:“你杀了我父王,此仇岂可不报,管你是莫大王还是莫小王!你是中原的首领,跑到我们吐蕃来干嘛?”
“因为我想做天赞普啊!告诉你,我的四十万大军已经来了,正从匹播赶来!”莫启哲顿了一顿,提高声音道:“我说逻些的各位兄弟,你们与我无怨无仇,我发兵来到,也不是来打你们的,但你们如帮了格萨,那就是与我作对了!我有四十万大军啊,你们算算,能打得过我么?”
逻些士兵小声嘀咕起来,有人就说还是不要惹骠骑兵了,光匹播地军队就够逻些打的了,现在又来了中原的大军,要是当真开战,逻些有全部皆亡地危险。
绵达将军也在军中,他对格萨不满,但还是道:“莫大王,你抓了我们大酋长的女儿才玛,只要你放出她,我们就撤军,咱们握手言和怎样!”
莫启哲道:“你们先撤兵,我去见你们的大酋长,直接把才玛送回,这样如何呀?”
绵达尚未答话,格萨却道:“不要相信他的话,咱们一撤兵,他哪能放回才玛?这人把才玛的丈夫给杀了,再杀才玛也没啥希奇的!”
莫启哲心道:“你还挺会瞎编的,那汉子明明是你杀的!”
绵达却道:“杀了那个拐走才玛地汉子,正是为我们大酋长了却了一桩心事,多谢莫大
嘿嘿,既然谢我,那老子也就不用揭穿格萨的谎话了。莫启哲道:“我知道你们逻些人最爽快,我也不是个拖拉的男人,我说放才玛,就一定会放,我和你们大酋长就在布达就在红山宫会面放人如何?”
“好啊,一言为定,我们逻些人说话算数,希望你也能如此,咱们红山宫见!”绵达很有欧松的那股直爽劲,一个唾沫星就是一个钉,他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就认为别人也不会反悔!
逻些兵在绵达地指挥下果然撤走了,格萨着急地道:“绵达,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那人是我的杀父仇人啊,难道有仇不该报吗?”
绵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地不错,那是你的杀父仇人,但请记住那只是你的,却不是我们的!如果真的要有仇必报的话,想想咱们两个部落打过多少仗,死过多少人,这帐能算清吗?你手上也沾着我们逻些人的鲜血,这是世仇,别以为和我们大酋长有点亲戚关系,就能让我们忘记这点,你要报杀父之仇,还是靠自己的力量吧,那才是好汉子!”
逻些兵不再理会格萨,尽数撤走。格萨无法,人在矮檐下,那能不低头,只得跟着退走。
正在备战的韩企先讶然道:“真的退啦?”
曹天峰道:“那人是个大傻瓜,什么一诺千金,那都是骗人的,硬装英雄,早晚吃大亏!”
莫启哲叹了口气,道:“我也想一诺千金啊,可惜总也做不到!这将军是个直爽的汉子,如有机会可以结交!”
话是这么说,可习惯于说话不算数的人,总会怀疑别人也在骗他。莫启哲等逻些兵走了好半天,也没敢出大沼泽,他派出了斥候去探路,看看逻些兵到底有没有走远。斥候去了好几波,回来都说逻些兵真的走远了。莫启哲这才敢出沼泽,向布达拉宫赶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列阵行军,好不容易才在第三天天黑时,走到了布达拉宫的跟前,这里已经是逻些腹地了,原本有不少牧民在此生活,可这次骠骑军再来,那些牧民却不见了,可能是逻些大酋长为了谈判,所以让牧民撤走了吧,留出地方来给骠骑军驻扎。
莫启哲大赞绵达守信用,虽然心中也觉得他有点脑筋不灵,可却没说出口。他笑着对手下将军们说道:“其实逻些兵无论在大沼泽还是在路上,都对我们没办法,休想把我们一起抓住,可在这里却不一样了!咱们到了这儿,警惕性难免降低,如果他们在此埋伏,定可将咱们一网打尽,解救才玛!只是那将军只知守信,却不通兵法,竟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话刚说完,只听喊杀声四起,大批伏兵来到,漫山遍野全是火把,来袭的正是那支绵达率领的逻些军队!
温熙叫道:“相公,你好乌鸦嘴啊,真的把敌人给叫来了!”
莫启哲长叹一声,看来好汉二字不是指那些一诺千金的人,而是指那些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人!那这样说,老子岂不是天下第一大英雄了!他笑道:“怕什么,这不是已经来到布达拉宫了吗,这就是城堡,是咱们抗敌的堡垒!兄弟们,不要和敌人对打,先占了这座宫殿再说!”
韩企先断后,指挥士兵用火药箭挡住来袭的逻些兵,莫启哲则带着主力猛攻进布达拉宫。出乎意料的是当骠骑兵一窝蜂似地冲进宫里后,这里却没有人举刀厮杀,宫里并没有贵族居住,也没有牧民,有的只是一些衣衫褴褛的喇嘛。喇嘛们看着这群突然闯入的士兵,谁也不说话,只是低声地颂着佛号。
莫启哲也没大开杀戒,他叫士兵寻找阻击地点,挡住后面赶来的逻些兵。他自己对其中一个喇嘛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不是王宫吗,你们怎么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