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菲儿莫名其妙地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去你妈的,他要到我母后那去吗?”
塞尔柱的王室贵女从小生长在深宫中,王宫中自然没人敢骂人,更不会用中原话骂人。见王妃不懂,使者也不敢详细解释,只是回道:“可能是吧,成吉思汗想必仰慕太后的艳名,所以想见识一下!”
“他对我母后有兴趣?不会吧!”吉菲儿怀疑地道,这个莫启哲看来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嗜好!不对,他敢写在国书上,那就是可以告人啦!他为啥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不喜欢我这个可能是我刚当寡妇的原因吧,又正在怀孕的关系!
使者道:“成吉思汗说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要进攻我国首都巴格达,去见反正是不怀好意,请王妃早下决断,不能让中原人玷污我塞尔柱帝国的这个纯洁!”
吉菲儿道:“不错,是不应该!只是我父王有好多妃子呢,都算是我的母亲,不知道成吉思汗看上的是哪个?只要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其他的送他几个倒也不妨,反正那些老女人只会浪费粮食,养着她们也是无用,不如送给成吉思汗,以讨他的欢
使者硬着头皮道:“那也不可啊,如果把先王的妻子送给中原人,那岂不是这个这个臣实在难以说出口!”
吉菲儿笑道:“这有什么难说出口的,不就是几个老女人嘛,有什么舍不得的!原来成吉思汗的要求是这个啊,这倒好办得很!你再跑一趟吧,去跟成吉思汗说我愿意把老王妃送给他,只要他肯退兵,一切好商量,我还可以备一份厚厚的重礼。当做陪嫁!”
使者差点没晕倒,看来与世隔绝的王宫教育真是不行啊,这王妃想象力倒是强得很,可却一点世事不通,竟硬把宣战的骂人话当成了议和的条件,真是丢尽了人!
“你快点去啊,还磨蹭什么!”吉菲儿催促道。
使者心道:“我要不要说实话呢。这句话其实是骂人话,可王妃明显不把她地那些婆婆放在心上,估计就算知道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也不会生气吧!但这句话我要是挑明了说,即使她不生气。可也非得杀了我不可,我受了这夹板气,左右不是人啊!”使都眼珠一转,道:“请王妃给成吉思汗写封信吧,把事说清楚。要不然我怕他不相信!”
“这有什么难的,我就怕他不认得我写的字,就象我不认得他的字一样!”吉菲儿又给莫启哲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她同意了议和条件!
使者拿着书信又回到了骠骑军的大营,他心里这个难受啊,大苏丹稀里糊涂地被人打死了,凶手到现在也没抓到,是谁都不知道,结果掌权的王妃蠢到了极点,连骂人话都听不懂,还当世上地人都是知书达理的。我看那个什么成吉思汗就一点修养也没有,竟还敢把中原的骂人恶语写在国书上,这种人能同意议和吗,唉!
使者一进骠骑军的兵营,这时天色已晚。正是晚饭的时候,只见骠骑军地营里到处都是炊烟。有的在烤全羊,有的则在割骆驼肉,扔到大锅里炖汤,士兵们都在大声喧哗着,毫无塞尔柱军营里的那种紧张气氛。使者心想:“中原人虽然可怕,可他们也十分大意,瞧瞧这些士兵,有的竟然还在喝酒,行军打仗怎么还能充许这种事发生,那成吉思汗也太狂了,他就不怕我们半夜来偷袭吗?”
经过通报,使者第二次看到了莫启哲。莫启哲地帐中摆了好多桌的菜,他居中而坐,两旁将军们相陪,都在大吃大嚼,吃得满嘴流油,那个曾给过塞尔柱军重创的韩企先也在,而且还坐在第二桌,似乎他是个极大地官!
温熙挟着块驼峰,在莫启哲的嘴边绕圈儿,莫启哲一张嘴去咬,她就把筷子离远,让他咬不到!将军们齐声叫嚷:“只差一点儿了,都元帅使劲啊!”莫启哲更是满面红光,伸着脖子去咬肉,他见使者进来,嘿了一声,忽然偏头去咬温熙的手,温熙哎呀叫了一声,气道:“赖皮!”将军们放声大笑,都道:“赖皮得好,在美女面前就不可以当正人君子!”
莫启哲笑道:“当正人君子太也吃亏,我算是领教到了!是吧,掬月?”
掬月满脸通红,不过还是很乖地端了杯酒喂他喝。莫启哲在掬月手上把酒一饮而尽,将军们急忙又拍马屁,叫道:“都元帅好酒量,再来一杯!”
使者见这帮人纵声欢饮,竟没人答理自己,他咳嗽了一声,提醒一下成吉思汗,这里还有个使者站着哪,别当我不存在!
莫启哲擦了一把嘴,道:“你又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回复过了吗,不服就干,你难道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