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由莫启哲亲自主持,他也落得轻闲,换上便服,跑到举子中去扯淡,美其名曰是去了解属下心态,实际上是闲得闹心。
等候点名的应试者散落在殿前的中庭,有地找了把椅子正襟危坐,有的围着大树绕圈儿,只有莫启哲最是适意,得意非凡地看着众人忐忑不安的表情。他对一名举子道:“时间真难熬啊!”举子点头道:“是啊。我说这位仁兄,你好象并不怎么着急啊!说来也怪,我好象看你挺眼熟地!”
“你不会认得我的。你问我有什么可急的?不是已经殿试了吗,当官是肯定的了!干嘛要着急?”
“话是这么说,可只有名次靠前,才能获得好缺儿啊!唉,不知这次考的是什么?”
莫启哲低声道:“是五国策,以咱们汴梁现在的形势,看看下一步是向哪里发展才好!”“仁兄知道考题!”这人大吃一惊,但却也放低了声音。
“不知道,瞎猜的!”莫启哲笑道,其实策问就是这道考题。
这举子失望地啊了一声,不再说话,可却一直在思考着,要是真出了这么道试题,他应该怎么做答。
唱名声再次传出,传出一声:“寅字三百六十号举子进殿!”
莫启哲一愣,这不是他的编号吗,难道自己中进士了?不会吧,自己那是什么文章啊,这也能中!
他茫然地走进了大殿,两边侍卫地骠骑兵见都元帅到来,立即行礼,萧仲恭也站起身来,道:“都元帅,你来了!”
“啊,是呀,我来了!”
萧仲恭给莫启哲让了座位,道:“你来得正好,下一个要问的是个女子,也是这场大考中唯一一个参试的女人!不过,叫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得等全部考完才能看到举子名字,如果都元帅想提前知道,等会问问她也行!”
莫启哲道:“殿试不是也要写考卷的吗?”
“这次不是,都元帅不是特意嘱咐说不要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吗。只从纸笔上哪能看得出,自然要问答才成,如果真要有书呆子,就把他淘汰下去,由二千名以后地举子补上来。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到那种人。看来考时政还是正确的,那些抱着书本死读地人,在前三场考试中是出不了头地。”
“哦,那这么说这次大考还是公平的了?”
“那也不尽然,虽然没有营私舞弊的现象。可这世上的事也真是难说,少了一方面的麻烦,就会出现另一种麻烦。我听沈泓说这次大考只有一个女子参加,我估计就是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个女公子吧,但她的水平也太差了。本不应取中,可既然充许女子应试,却一个也未取中。这岂不是成了大笑话,所以就算她再差也得取中,真是没办法。对了,下一个就是她,她怎么还不进来!”
“可能是怕被人笑话吧,怕咱们再吟诗骂她!”莫启哲笑道。
“为了她,还得多加一个名额,可她地名次只能是最后一名。取中以后就派到宫中任女官吧,都元帅以为如何?”
“好啊,等她进了宫,我天天骂她,总么着也轮到我骂人了吧。不能成天被人骂!”
萧仲恭皱了皱眉头,对侍卫道:“那举子怎么还不进来。难道要我等她吗?快传!”
侍卫急忙又叫:“寅字三百六十号举子上殿应试!”
莫启哲道:“你说的那个女那个考生不会就是寅字三百六十号吧?”
“就是她,这个女子,怎么这么扭捏,还不进来,不象话!女子就是女子,毫不爽快!”萧仲恭每日公务极是繁忙,最反感别人浪费他的时间,这考生还不进殿,自然让人生气。
莫启哲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道:“我哪里象个女人啦?”
“啊?都元帅当然不象女人。可可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萧仲恭莫名其妙地看着莫启哲。
莫启哲苦着脸道:“我就纳闷儿,沈泓和江绍文怎么会取中我呢,原来是把我想成了个女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萧仲恭大吃一惊,道:“寅字三百六十号难道是都元帅!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