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立刻会意的呵呵大笑:“没错,没错!是她在想老子了!”
老大拽了拽胸前的大红花球,望着对面镜子中的魁梧景象,心中十分满意,他一边照了照自己的侧影,一边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把上次狩猎的猎物放好了吗?”
“二当家正在清点,说里面有些东西,还要请老大去看一下。”
“有什么奇怪东西吗?一伙杂货商的东西有什么稀奇的?算了,今天老子成亲第一,等洞房完了,再去看”
“老大英明,还是美人儿重要啊!”男人间可以意会的笑声在室内回荡。
此刻,山寨内外锣鼓喧天,俗艳的大红绸布四处悬挂,简制粗陋的红色双喜贴遍了所有的门窗,但是莫名的,这一切都泛着一种陈旧的味道。
在一间土瓦砖房里,光线从黄色的窗纸中透出,照在屋内床上的大红身影上。
千叶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用尽了力量,依旧无法挣脱身上麻绳的束缚。粗糙的绳子早已将她雪白的手腕勒出深红的印记,在挣扎之间,有的地方甚至磨破了嫩皮,渗出浅浅的血丝。
“看来,还真的只能等小舞来了。”
叹息一声,千叶露出浅浅的苦笑,没有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居然会再度身陷囹圄,更可笑的是,居然成为了山贼的新娘。
其实对于那一对满脸悲切和愧疚的老夫妇,她是无法产生什么怨恨的,他们不过也是被逼到,无奈的选择了一种能够保全自己生存的方式,尽管这种方式却伤害到别人。
此刻的她,被几位孔武有力兼粗手粗脚的妇人,强硬的换上了一身大红的喜服,然后再度用麻绳紧紧牢牢的捆住了全身。一双手被缚在身后,无法动弹,也就更加无法结印,施展她的本领。
因此,她只能祈祷同伴们快点发现她的失踪,前来拯救。
屋外,一群喧闹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少女的神情不禁更加无奈,心中哀叹,小舞,你可要快点,否则就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婚礼,两个白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借助雪地的反射,来到了山寨下方。
山寨的大门,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是紧闭的,因此唯一进入山寨的途径,就是逾越那道七、八米高的寨墙。
“唉,今个又要结婚?老大还真有兴致,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来这么一次,也不嫌麻烦。”
站在山寨墙上,巡逻的山贼中的甲望着下方热闹的动静,百无聊赖的对着身旁的同伴说道。每逢这样的日子,巡逻的人员就减少到了两人,这意味着巡逻任务的加重。
他的同伴则双手抱胸,啧啧回应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些准备的东西,都是重复使用的,而且还能多次机会吃顿好的,这有啥不好?”
“说的也是,不过我是害怕,老大再这么娶下去,以后十里八乡的到处都是他的亲戚,日后我们再去“狩猎”就要小心,别一下子猎到了”
山贼甲怪声怪气的调侃道,得到他同伴大笑的回应:“说的好!说的好!呜”后续的话语变成了一声闷哼,山贼甲在下一秒软倒在了地上。而在他身侧,同伴也遭受了相同的待遇。
沉默中,两位入侵者的视线对视了一秒,点点头,开始了计画中的行动。
下方山寨之中,无论被当作村长孙女的千叶愿不愿意,在那几位妇人强硬的动作下,准备好的婚礼即将开始。
山寨原本的议事大厅被装饰成了喜堂,数百名换上难得新衣的山贼们,探头探脑的站在红毯两端,看着被三位喜娘强架住的新娘,蒙着鲜红的盖头,颤巍巍的向前走着,每一步都是挣扎过后的结果。
千叶可怜的手臂上,已经满是反抗的青紫,但是她依旧不肯顺对方的意。
系着丝绸花的红色绸缎,强迫地系在她的手腕,而另一端被山贼头领粗鲁的抓在掌中,他大踏步的向前进,身形大大超前。远远看去,不禁就形成了滑稽的一幕:被塞住嘴巴的新娘,活脱脱就是即将要被宰杀的野兽,被捆缚着拖上刑场。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场婚礼的本质上也正是如此。
当然,在场看清这一幕的山贼们再觉得怪异,也没有人有那个贼胆,敢不要命的笑出来,上一次笑出来的人,坟墓上的草都长得比他们高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