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身子轻轻抖了抖,她只觉得一阵难堪:“你放开,我要去上课了。”
朱珊珊却不依不饶:“别嘛,你就给我说说呗,昨晚究竟什么情况啊?”
朱珊珊轻轻蹙着眉,做出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不要害羞呀,你是第一次,但我可是过来人,你说出来,我才好替你分析啊。”
朱珊珊心里只觉得阵阵畅快。
童昕啊童昕,你也不过如此嘛。
真该让那些被你迷得五迷三道魂不守舍的男人们过来好好瞧一瞧,他们眼中清纯善良品学兼优的童大校花,私底下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说白了,不也就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出卖的俗人吗?装什么清高啊。
童昕啊,我们终于是同一种人了。
一周前,朱珊珊偶然听到童昕和医生打电话,问现在正吃的药如果停了会怎么样。
那个电话打了挺久的,待挂了电话之后,童昕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的。
朱珊珊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童昕前些日子不舒服,去医院一查竟发现自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童昕这心脏病本来是轻型,但因为一直没有进行治疗,而且情绪经常大起大落,心脏承受反复刺|激的缘故,现在正处于慢性心力衰竭的症状中,必须长期用药养护,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一旦病情继续恶化,就只有进行心脏移植手术这一条路可走了。
心脏移植有多难,哪怕医生不说,童昕也明白。
就算腰缠万贯,要找到匹配的脏器供体也是难如登天,何况童昕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学生。
这个治疗方式,童昕连想都不敢想。
她已经决定了,要真病到了那一步,那她会直接自我了结,不连累任何人。
可是当下,她连长期吃药保养的钱都拿不出来。
医院开的针剂,一针就要五千块,而且每周至少打一次。
一个月吃药打针加上检查,零零总总怎么说也要好几万,这对童昕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童昕自从上大学以来就和家里面人彻底断了联系,和简风相依为命,每年交学费时都是东拼西凑的,哪来的钱看病呢?
朱珊珊了解完事情始末,却并没有像童昕想象中那样,用同情、可怜又无奈的语气劝她“想开些”、或者“服个软和家里人要点钱共渡难关”之类的。
朱珊珊当时点了一支烟,吞吐着烟雾,上下打量着童昕,“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听说过没?这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我还当多大的事呢,告诉你吧,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而以你的姿色,只要你胆大放得开,这辈子都不会缺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