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长空道长之前毕竟参加过一些祭祀典礼,至于打坐念经则是静听除了骂人之外唯一掌握的一门专业技能,所以整个仪式进行下来,总算是顺顺利利。
等清风观重新恢复往日的宁静,累得够呛的云朝朝和长空道长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爬上床倒头就睡。
静听到底年轻体力好,再加上他也不像云朝朝和长空道长那样一个劳心一个劳力的,所以倒是没有跟云朝朝和长空道长一样去补觉,而是留下来干些收尾工作,顺便看家护院。
云朝朝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10点才悠悠转醒,起床的时候原以为会面对一地狼藉的惨状,结果没想到清风观里已经被静听收拾得干净利索。
唯一的遗憾就是静听不会下厨,所以给云朝朝和长空道长留的早餐都是昨天祭祀吃剩下的东西。
云朝朝刚刚完成了一项那么盛大的祭祀活动,这几天只想静静恢复一下元气。所以吃完早餐之后就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什么都不想干,哪儿都不想去。
别说她了,连长空道长都有点懒懒的:“……最近道观里的芙蓉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先凑合卖卖吧,等卖光了再重新捣鼓些别的。”
静听正好在清风观里待着无聊,见他俩这幅懒懒散散的模样,忍不住自告奋勇地提议道:“那要不你俩留下来看家,我去清风公园门口替你俩摆摊卖芙蓉糕吧?”
长空道长和云朝朝异口同声:“不行!”
静听委屈脸:“……为什么?”
长空道长语重心长:“卖东西讲究和气生财,你自己看看你这脾气,哪里适合卖东西,你就适合看家护院,乖。”
静听不乐意道:“我脾气怎么了?我脾气好得很。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好好的卖个芙蓉糕,只要他们也好好来买,那我犯得着跟他们吵架吗?再说了,你这芙蓉糕保质期这么短,放在清风观里要是卖不完,岂不是浪费?我出去替你们摆个摊,能卖多少是多少。”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
长空道长为难地看向云朝朝,把决定权交给云朝朝:“你是观主,你说了算。”
云朝朝比他更为难:“……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们这芙蓉糕也不是非卖不可。”
静听:“观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云朝朝:“……”
孩子一番好意,云朝朝也实在不想太伤静听的心,所以在静听保证自己肯定会好好卖糕,绝对不随便跟人吵架之后,云朝朝到底还是大手一挥,放他出了清风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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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跟他师父之前一直在山上的道观生活,出道观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后来师父羽化飞升,道观被人强拆,他虽然也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时间,但那会儿朝不保夕,居无定所的,所以也没有什么闲适的心情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今虽然只是到清风公园门口摆个摊,但他心里还挺高兴。小孩子嘛,干点儿新奇的事情就是会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