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怒气冲冲就往外走,举步生风。
江月华撑着水泥地坐起来,艰难消化着脑海里一窝蜂涌进来的陌生记忆。
她捡了一条命,重生在了八十年代,21岁的村姑军嫂身上。
对方刚随军两个月,就以一己之力扬名整个军属大院。
好吃懒做、素质低下、爱占小便宜。。。。。。不仅自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更严重影响到了丈夫陆卫城的前途。
陆卫城管教规劝无果,送她回老家又不肯,反而变本加厉,愈演愈烈,这才逼得陆卫城铁了心要离婚。
江月华头痛欲裂,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时,陆卫城被一群来势汹汹的军嫂堵在门口。
“陆同志,你在家正好,有人亲眼看见你老婆江月华,偷了我的手表,这件事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为首的正是陆卫城的顶头上司,他们团长官的妻子付红英。
陆卫城眉头皱紧:“嫂子,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月华她不可能。。。。。。”
不等他说完,付红英身边一个三角眼,满脸精明刻薄相的妇女用力推开他,猴子似得飞快窜进去。
她扯起江月华的胳膊,衣袖下移,一块崭新的梅花牌手表露了出来:“大家快看啊,这就是红英嫂子的手表!就是江月华偷的!”
捉贼拿赃,大家看向江月华的眼神鄙夷嫌恶到了极点。
付红英面含怒气,质问道:“陆同志,你怎么说?”
陆卫城瞧着江月华手腕上崭新的手表,眉头皱成川字,低沉压抑的声音带着质问:“江月华,手表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他买的,江家更不可能给江月华买这么贵重的手表。
那这表是哪儿来的?
可江月华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他的问话,不发一言,俨然默认的态度。
“证据确凿,还问什么啊?她不也默认了吗!”
一瞬间,羞臊、窘迫、耻辱。。。。。。齐刷刷涌上来,陆卫城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搧了几巴掌,又把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别提多难堪了。
捉贼捉赃,手表就戴在江月华的手上,除了认错道歉,还能说什么?
陆卫城后背绷直,对着付红英郑重鞠了一躬,开口的声音艰涩沙哑:“嫂子,实在对不起,是我管教不周,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嫂子你看要怎么赔偿,我一分不少赔给你。”
“赔偿?陆副团长说的轻巧,这种偷人贼不送她去监狱蹲号子,难道继续留着损害集体利益?”
三角眼妇女咄咄逼人:“还是说,陆副团长就是故意纵容自己老婆,挨个占大家便宜?侵占咱的公共财产?”
“就是就是。”